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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半步跟在她身後。
直到她用房卡刷開門,感覺到身側沒動靜,才轉頭去看。
程驍南靠在牆邊,看上去沒打算進去。
也許是感受到虞淺的視線,他說:“你進你的,我緩一緩回趟公司。”
“有工作?”
都病成這樣了,還工作?
“房卡落在辦公室,沒拿。”
虞淺伸手:“身份證,我去幫你核實資訊,能要到備用鑰匙。”
“身份證也在辦公室,咳咳,咳!”
虞淺也說不準,程驍南現在的病態到底是不是真的。
還是說,有那麼一點和以前一樣的目的性?
但不得不說,對著他這個虛弱的樣子,她很難丟下他不管。
“那你進來歇著。”
虞淺邁進自己的房間,沒有關門。
程驍南慢吞吞跟上來,靠在玄關處問她:“我歇哪兒?”
“客廳沙發。”
“咳咳,那就打擾了。”
虞淺給程驍南倒了一杯熱水,沒再管他,拿出瑜伽墊放在臥室裡開始做瑜伽。
隱約能聽見外面有剝開鋁箔紙的聲音,可能是程驍南吃了退燒藥。
後面就沒再有過聲音,像這個人根本不存在一樣。
虞淺停下瑜伽動作,是因為聽見有人敲門,但程驍南沒有回應。
她從臥室出來,看見程驍南已經靠在沙發上睡著了,唇還是繃直的,看上去並不舒服。
敲門的是酒店的工作人員,總幫她泊車的那位年輕弟弟。
工作人員是想要送還車鑰匙給程驍南的,但敲門時隔壁沒人回應,尤其是程驍南上樓前看上去像生病了,酒店這邊怕出什麼意外,就過來問問虞淺情況。
虞淺回頭看了眼睡在客廳沙發上的程驍南,只說:“車鑰匙給我就好。”
她身邊鮮少親友,幾乎沒有照顧病人的經驗。
想來想去,上一次陪人去醫院,還是程驍南發燒。
怎麼他發燒總能被她撞見?
不過這次看上去確實嚴重些。
上次這弟弟還有精力在醫院的輸液區和她開玩笑,單手用手機玩遊戲。
甚至輸液過後,單間挎著書包,話癆似的纏著她一起去吃了頓晚飯。
哪怕醫生告誡說不要吃辛辣,也還是趁著虞淺不注意,在選單上勾了毛血旺。
手背上的針孔沒認真按好,青了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