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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淌的動靜,又輕輕掐了下大耳朵。
阿灰嘎吱嘎吱嚼蘋果,被掐耳朵也不惱,反而帶點討好和調皮地拱了拱她的胳膊。
人家才四歲,還是個長身體的崽呢!
太陽漸漸西沉,橙紅色的餘暉均勻灑落,給灰絨絨的馬毛和漆黑的頭髮鍍了層金邊,看上去又亮又暖。
忙活一通後出了身汗,白星索性將前院小庫房裡幾件腐朽的傢俱、農具拆了燒水,足足泡了個熱水澡後,終於能安穩躺在床上。
窗紙已經有些破了,但她並不是很講究的人,將隨身行囊胡亂一堵就是。雪窩都睡得,區區幾個小洞又算得了什麼?
奈何習慣了風餐露宿危機四伏之後,陌生的安定環境反而睡不踏實。
比起關外彷彿要捅破天地般狂野的西北風,桃花鎮的秋風簡直柔和得不像話,只將院中幾顆黃了葉子的樹左右搖擺幾下,發出虛弱的無力的刷拉聲。
甚至就連月色下投在紙窗上的影子,與其說張牙舞爪,倒不如說憨態可掬了。
晚風像調皮的孩子,將幾片開裂的窗紙吹得撲簌簌作響,牆角下有不知名的秋蟲高低起伏的叫著,她約莫眯了兩刻鐘便睜開眼睛,在夜幕中盯著空蕩蕩的床頂划算起來。
快入冬了,別的不提,被褥總要添置些的。
然後呢?
習慣了江湖上漂泊流離的生活,忽然閒下來,白星竟有點不知該做什麼好了。
她絞盡腦汁想了許久,然後,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
第二天,白星是被一股樸素而濃郁的香氣燻醒的。
是米味兒,可能摻了雜糧,然後還有油煎的香味……
白星還在怔怔出神時,外頭的阿灰已經尥蹶子造/反了。它不斷用蹄子去踹馬廄的門,等白星聞聲過來時,這小混蛋已經把韁繩啃破皮。若再晚些時候,指不定又要自己跑去正院要飯吃呢。
半大小子吃窮老子,放在動物身上也是一般,成年人吃了攢力氣養膘,可小崽子們卻需要大量養分構成血骨肉……
白星先把討債的阿灰餵飽了,這才帶上昨天裝草料的麻袋,一人一馬各叼著半個蘋果,咯吱咯吱咬著往城外去了。
她起得很早,街上還沒有行人,只從各家各戶高高豎起的煙囪中咕嘟嘟往外冒著煙,霧濛濛的空氣中依稀浮動著各色香氣。不過她總覺得似乎還是自家隔壁的更香一點吧。
是一種簡單卻又無可取代,讓人安心的香氣。
每到一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