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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接了一把,彷彿將這柔光託於掌心一般。
她握起拳,輕嘆一聲,也不知怎的就突然想起皇宮裡的那個人。有一次他賞月時她恰好在場,當時還拍了他的馬屁,說月宮裡的嫦娥倘若見到英俊倜儻的皇上,定然也要起了凡心。
皇上當時怎麼回答她來著?對了,“嫦娥應悔偷靈藥,碧海青天夜夜心。”
真是,當誰沒讀過那兩本酸書呀。田七搖頭失笑,突然又有些落寞。
皇上會不會想她呢?
應該不會吧,他那麼厭煩她。
倘若有人現在把這個問題拿來問紀衡,他的回答一定是斬釘截鐵的“不會”,當然,後果要提問者自負。
此時這位皇帝也在賞月。康妃在邀月宮佈置了一個賞月臺,由紫檀木架子撐起一塊圓圓的月白色幕布,幕布後面點著明亮的燭光,把幕布照得亮亮的如一輪巨大的月亮,幕布上繡著淺淺的桂樹的形狀,桂樹後面有若隱若現的月宮。
嫦娥就不用繡了,因為康妃自己完全可以勝任。
紀衡本就看康妃不順眼,這會兒來邀月宮完全是因為想看月亮了。他就從來沒這麼心無雜念坐懷不亂過。
當然,以後他會經常體會到這種境界,我們暫時按下不表。
且說現在,他坐在這幕布做的大月亮前,恍然有一種真的置身在月亮上的錯覺。
康妃穿一襲飄逸的白衣,梳個雙環髻,長長的披帛拖地,打扮成畫作裡經常出現的嫦娥的形象。
紀衡卻不給她面子,“離中秋還有兩個月,你怎麼就穿成這樣。”
康妃懷中抱著個小兔子,走到紀衡面前,盈盈一拜,“皇上恕罪。”
紀衡不理她,只逗著她懷中的小白兔,一下一下地戳著那小白兔的紅鼻頭,“小兔子?”
康妃有些訝異,皇上在和兔子說話?
“小兔子。”紀衡又叫了一聲,接著呵呵低笑起來。
康妃往桌上一掃,便了然,皇上喝了不少,想是醉了。
紀衡端起桌上一杯酒,一仰脖子又幹了。唇齒間被酒氣浸得有些麻木,醇香的酒液劃過喉嚨時,與白水似乎無異。幹掉之後,他把杯子重重放在桌上,對一旁宮女道,“倒酒!”
康妃親自執壺,勸道,“皇上,酒多傷身,您也要愛惜龍體。”雖如此說,還是給斟滿了。
紀衡忽然自言自語道,“嫦娥應悔偷靈藥,碧海青天夜夜心。碧海青天夜夜心。碧海青天夜夜心!”他不停重複最後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