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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他們都成了大人,她早已沒了那個心心念念男孩子的訊息,蘇嘉年也早已變得遙遠。她覺得有些寂寞,卻很高興與舊友重逢:“是啊,不過我經常看見你的新聞,一點也不覺得你很陌生呢。記得小時候我們每次出去玩,你媽媽都會叫你回家練鋼琴,你是最勤奮的人,現在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說完豎起大拇指。
他對她的恭維卻毫不領情,只是摸了摸熱烈歡迎他的小辣椒腦袋,轉移了話題:“我聽我妹說,你現在正在找珠寶設計的工作?”
“對。”
“這麼堅持,自己喜歡的東西就是不一樣,你也一定能做好的。”
三個人在家裡聊了一會兒,就一起出門用晚飯。其實這兄妹倆家境好,只是小辣椒叛逆,寧可打工賺錢,也一定要出來獨住。這天因為蘇嘉年的勸說,才總算答應要回去陪父母一個晚上。九點,他們決定散夥回家休息。無月之夜,冷雨穿破溼霧自空中飄落,高挑的街燈鬼影般模糊。蘇嘉年在屋簷下撐開傘:“洛薇,你現在住我妹那對麼,我送你。”
洛薇連連擺手:“我自己走,沒有問題。”
“走吧。”
她正想堅持己見,小辣椒那練過泰拳的胳膊一掄,差點把她推到蘇嘉年懷裡:“既然不遠,讓他送你一下又怎樣啦。”她嚇得心驚肉跳,小辣椒卻補充了一句更驚悚的話:“就滿足一下嘉年哥的心願啊。乖,去吧。”
洛薇內心的臉孔變成了《吶喊》的模樣,腦內砍了小辣椒幾萬刀,但還是硬撐了一臉白吟霜式微笑。她鑽到傘下,垂下腦袋,和蘇嘉年走入雨中。然而,和他共撐一把傘,只是思想折磨的開端。
這一路上他倆並肩而行,氣氛卻完全冷了下來,完全沒有仨人時的熱絡。沒人主動開口說話,也不是怡然自得的沉默,只有雨聲是串聯的八音盒,淅瀝叮咚,連綿不斷,連呼吸都為之冰涼。這是一條小時踏過無數次的街道。
夜空藏藍,烏雲是淡墨色,路燈把冰制的面紗披在街道上。十多年前的雨夜,他們無數次路過這裡,地面上積起的水窪中,有銀光照亮一群孩子的運動鞋底。現在低頭,水窪中出現的倒影,卻是一雙走得不是很穩的米色高跟鞋,和一雙大了許多的男士鴕鳥皮休閒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