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炫目了。
舞陽劍!
自當年洞庭湖一戰,江湖中便無人不知此劍,無人不想擁有此劍!
凌抱鶴卻笑了:“我這把清鶴劍乃是長安鑄劍師鐵翎花了三個時辰所鑄,鐵翎並不是江湖上有名的劍師,而鑄劍所用的材料也只是普通的鋼鐵,但七年之後,鍾石子品評天下名劍,卻將它列在第十一位。十年前舞陽劍名列天下第一,於今卻只是第十二,我並不想看它。”
郭敖臉上神色絲毫不動,道:“你想看什麼?”
凌抱鶴笑道:“這柄舞陽劍若持在於長空手中,我必會奔命來看,就算丟了頭顱也值得。但現在,我連提到它的興致都沒有。”
郭敖瞳孔漸漸收縮,他的聲音也如舞陽劍般森寒:“你是說這柄劍在我手中,已不配你看?”
他身上散發出的劍氣肅殺如九秋之風,遙遙對峙著凌抱鶴,只要他答錯一個字,郭敖雷霆般的攻勢必將出手,那一出手,必定會令風雲變色,沒有人敢懷疑這一點。
劍神的名號,並不是白叫的。
但凌抱鶴已然悠然笑道:“舞陽劍已不可看,但郭兄自己的劍呢?”
郭敖怔了怔,道:“我自己的劍?”
凌抱鶴嘆道:“舞陽劍雖好,但只屬於於長空,郭兄若是連這個道理也沒悟透,那我就白來了。”
郭敖卻不再看他,他的目光從茶寮的視窗射出,投放到那虛無暗淡的山影中。“我自己的劍……”他的聲音中有些恍惚,神色忽然變得神秘而複雜!
他的手緩緩抬起,擺在了茶桌上。
清鶴劍正如凌抱鶴的人,看去平凡,但卻自有種神駿的風采,猶如朝陽般熠熠生彩。在它的照耀下,舞陽劍顯得遲暮而彷徨,彷彿面對著年輕人的老者,只有煌煌過去,卻已沒有未來。它僅有的光輝,也彷彿是羨慕的眼光,盯著清鶴劍的蓬勃朝氣。
但郭敖的手一擺在茶桌上,這個格局立即就改變了。
這是一隻普通的手,寬大,乾燥,筋骨很粗疏,由於長期握著劍柄,掌中已經磨起了厚厚的老繭。手上並不整潔,一路的風塵僕僕,讓它沾染了斑斑的灰塵,正如郭敖的浪子身份。
但它豪放,穩定,宏闊,堅強。它放在桌上,就似一塊未經錘打的玄鐵,略一雕琢,便會綻放出絕代風華。
郭敖冷冷地注視著凌抱鶴:“我只有一把劍,若是你實在要看,那就只剩下這隻手了!”
凌抱鶴的目光卻凝結在郭敖的手上,眸中紫氣氤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