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娓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那時候他覺得自己很在理。

是,他是擅長經商,從小在商業圈子裡長大的,摺紙飛機用的是投標書;到了初中高中,看的雜誌也都是財經類,能不擅長麼?

可不能因為擅長,就去做一輩子吧?

他總該有權利選擇自己的生活方式。

吵了無數次都沒什麼結果,最後還是外祖母出面,她那時還遠沒有那麼蒼老,身體也算硬朗。

外祖母就坐在餐桌上,夾起一枚蝦餃,篤定而緩緩地開口:“浮白就不必進集團掛職務了,我老了,很多事情都力不從心,讓他來幫我就好。”

於是靳浮白變成了“靳先生”。

外祖母的手指彎了彎,可能是想要回握他,又力不從心,動作微弱。

她溫和地笑一笑,老一輩純正的粵語被她說得格外和藹,哪怕咳嗽幾聲,再開口時都摻雜的啞音:“浮白,電話裡的小姑娘,真的是我未來的外孫媳婦嗎?”

“是。”

老人那雙已經混濁的眸子艱難地彎了一瞬,堆砌起更多褶皺。

靳浮白看懂外祖母的意思。

她一定知道,他喜歡不是那些想要聯姻的小姐,而是一個相對之下家境稍顯平凡的姑娘。

她一定知道,他們的感情有多艱難,才會在無意間同向芋通話時,明知不可能把那姑娘帶來靳家,也還是溫和地邀約,讓向芋安心。

“浮白,喜歡人家,就要對人家好,不容易的事情會有很多很多,人生啊,人生沒有容易的。不要、不要委屈人家。”

外祖母給靳浮白留下一筆錢,遺囑裡說,無論遇見什麼樣的女人,如果他覺得值得愛,就去愛。

她在彌留之際,關於集團,只叮囑了那麼一句,其他的精力,都在鼓勵他勇敢去愛。

幾乎不像是他們這種家庭裡的領頭人,更像是普通家庭裡慈祥的老人。

去國外那天,下了一場很大的雪。

雪後微風浮動,有稀碎浮絮飄在風裡,陽光一晃,宛若金粉。

向芋獻了一束純白色的洋桔梗在墓碑前:“外祖母,我來看您。”

黑色的碑,金色的字型,但靳浮白說,外祖母其實並不在這兒。

外祖母一生沒有愛過什麼人,她叱詫商場,卻總也喜歡說粵語,哪怕在國外生活的年數早已經超過了家鄉生活的時長,可她仍然愛熱那片土地。

她骨灰按照遺囑,撒在家鄉的土壤裡。

這趟行程

遊戲競技推薦閱讀 More+
長街

長街

殊娓
【他像夢裡看不見盡頭的長街】 向芋第一次遇見靳浮白,他脫下價格不菲的襯衫,隨手團了團,遞給坐在地上的她。 “墊著坐,地上涼。” 第二次見他,在下接連暴雨的陌生城市。 飛機延誤,火車晚點不發,酒店的工作人員禮貌地對向芋說“抱歉,已經沒房了。” 靳浮白靠在一旁,淡淡問她“我住頂樓套房,來麼?” - 短故事,大概十幾萬字。 是【HE】不是【BE】。 晚上6:00點,日更。 - 下本開《駐我心間》,文案
遊戲 連載 54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