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蛟袍,本朝之中,能穿這種服色的只有一人——
“臣等叩見懷王殿下。”
懷王隨便地道:“哦,都平身吧。”神色中隱去了方才的倦怠,望向扎著絹花的芍藥叢旁的新狀元柳桐倚,浮起幾分笑意,“真是紫薇花般的人物。”
柳桐倚從容謝過懷王的讚賞,懷王又朝他走近了兩步:“不必如此多禮,你是柳太傅之孫?”一面說,一面竟攜起了柳桐倚的手,“不知你是否記得,本王曾與你……”
柳桐倚後退了一步,神色有些愕然,一旁的宦官和兩名翰林學士表情複雜,此時,通報聲起,皇上駕到。
懷王方才鬆開了柳桐倚的手,柳桐倚趁機再後退一步,俯身叩拜,永宣帝向著跪拜的眾人之中站著的懷王笑道:“皇叔竟比朕早來了。”走到懷王身邊,方才向眾人道,“眾卿都平身吧。”
張屏爬起身,拍了拍衣袍,他身邊方才提醒他的是本次進士科的第二十九名杜夢蘅。他和張屏名次挨著,對張屏更是格外親切。御宴開席後,他與張屏坐在一起,皇上親切地勉勵了眾進士幾句,眾官負責陪襯,懷王坐在皇上身邊,只管喝酒吃菜,極少說話,眉眼間又浮起了那種懨懨之色,目光偶爾飄向柳桐倚。
散席之後,皇上與懷王先行離去,張屏蹲到地上,眯眼瞧了瞧,旁邊的宦官道:“張進士,你掉了東西?”
張屏站起身,拍拍袍子:“沒有。”
出了皇城,杜夢蘅方才吐出一口氣,向張屏道:“張兄,你可愁死我了,你老盯著懷王殿下看,萬一被問個不敬之罪,可不是鬧著玩的。我提醒了你半天,你都不理會。”
他左右張望了一下,低聲道:“我知道你是沒見過,咳咳……其實懷王有龍陽之癖……”
張屏愣了愣,杜夢蘅很滿意他的表情,更小聲地道:“此事滿朝皆知,前兩天,懷王殿下大婚,聽說根本連新房的門都沒進,第二天就去了暮暮館。”
見張屏一臉迷茫,知道他沒有見識,遂解釋道,“就是勾欄,不過裡面,都是男人……這事你千萬別和第二個人說啊,否則你我都完了。”
張屏嗯了一聲,他雖然面無表情,其實心裡很震撼。
他之前聽說過龍陽之癖,但從來沒有親眼見過,也沒有在意過。
張屏一直過得很簡單,看書、賣麵條、吃飯,遇見了感興趣的案子踅摸踅摸。這麼直接地接觸到複雜的人性,令他很觸動。
他觀察懷王的時候,見其頻頻看向柳桐倚,只猜測他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