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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光》在我家牆上掛著。”
段涵挑眉,以為梁如琢為此花了大價錢。
梁如琢迅速從網上搜尋了一番,這幅畫在中外各大平臺網頁上佔據頭版頭條,數以萬計的收藏家奔赴耶魯只為一睹其風采,評論家們對這幅作品評頭論足——作者一下子從小眾畫師進階到藝術家的境界,突然開竅了也說不定。
這幅畫妙在乍看上去只有一團無秩序的色彩,但撲面而來的一股暖流正如它的名字一樣灌注著熾與愛,透過色彩他看到了地獄裡扇動的羽翼,光明在黑暗中熊熊燃燒,他擺脫了卡拉瓦喬畫法的桎梏,蓬勃的生命力正從色彩中噴薄而出。
僅僅透過一張照片就能感受到它強大的視覺衝擊力,看到實物大概會徹底沉溺於其中,太多觀賞者為其心臟巨顫,腳下綿軟幾乎摔倒。
不知道是因為螢幕反光還是因為別的更加無法想象的原因,梁如琢從深藏的筆觸裡隱約看見了自己的臉。
段涵望著雙手開始顫抖的梁如琢,他還從沒見過樑如琢對哪一幅畫露出過像今天這樣無與倫比的熱情。
結果梁如琢說,這是他愛人畫的,一個快病死的少年。
病房裡,文羚休息足力氣,摸出枕下的遺書,寫下結尾最後一句話:如琢,如果再遇上喜歡的人就去追求,你盡力了,我離開後,不要為我委屈自己。
瘦骨嶙峋的手連握筆都會打顫,文羚躺累了,坐起來等了好一會兒,梁如琢都沒有回來。
他艱難爬起來,想看看窗外的凌霄花開了沒有,暖橙色骨朵還未盛放,轉角的咖啡店裡倒是面對面坐著熟人。
文羚不用細看也知道背對自己這邊是梁如琢,面對自己那位,他辨認了好一會兒,想起這人是誰的時候心臟疼了一下。
他目光灼灼穿透玻璃盯著他們,像捉姦的貴婦,睥睨又嫉妒。
他站在窗邊給梁如琢打電話,問你在哪呢,梁如琢說我在給你買水果。
文羚咬了咬牙:“是嗎?”
“嗯……是吧……”放在從前梁如琢很會扯謊,一被小傢伙質問卻笨拙起來。
段老師笑出聲,隔著玻璃指了指醫院樓上的病房窗戶,少年的輪廓瘦弱又凌厲。
梁如琢把手機拿遠了一點,裡面很生氣地衝他發火兒:“我都看見了!我還沒死呢!”
“…… honey ,別激動,你先回床上平躺,聽我解釋。”
“躺什麼呀……我都要把你躺丟了……”小孩的聲音哽咽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