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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的老狗,紙張落在地上四散開來,筆則是滾到了趙二十的鼻子底下。
他默不作聲把它們撿起來,又給馬箭磕了重重的頭,才慢慢拖著腳步退出屋子。
看著趙二十離開,馬箭突然渾身一抖,彷彿走夜路遇上了狼,背後刺骨的寒冷,他左右看了看,窗戶都關著,不禁想到剛才的事,有點起疑,過了一會兒,釋然一笑,翹著二郎腿,端起許夫子倒的那杯茶水喝起來。
怎麼會呢,這些賤民哪敢有歪主意?
這邊在臨走時目不轉睛,把馬箭的樣子深深刻進腦海中的趙二十握著手裡的東西,看看周圍的夥伴,嘶啞道:“我們走吧,無論是什麼困難,都要救趙大哥。”
“一定要救!”
“沒錯,你放心,我們可不是白眼狼。”
“一百個簽名好辦,就算是一千個,誰會不為趙哥籤?”
在馬箭這裡受到的侮辱,無形中又給他們的憤怒添了一把柴火,遇到挫折,非但沒有讓他們的志氣減少,反而凝聚起另一股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勇氣,民工們很快抬著趙十九離開,趕回到河道中,回到等待他們訊息的“親人”身邊,回到那將要掀起波瀾的大海中去。
許夫子離開後,順著土路來到了一座山坡上。這裡人煙稀少,雜樹雜草之間,開滿一種不知名的黃色小野花,它們在風中搖曳,不時因風向變更著自己的姿態,一會兒昂揚而立,一會兒又伏倒在地。
慢慢黃沙,滾滾江水,春天的意趣竟在此處存著。
撲通一聲,許夫子跪下,恭敬地等著。
沒讓他等多久,一尊石人從土裡冒了出來,頂著滿頭的黃花,嚴肅問道:“怎麼樣了?”
許夫子微微抬起頭來,像是怕破碎美夢一般的小心道:“按您的吩咐說了,馬箭應該已經相信我了。”
“不,不會那麼簡單。”朱標反駁道,“馬箭是官場上的老油條,你初來乍到,和他沒有任何利益往來,交淺言深,他不會輕易把你的話放在心上。”
“那該怎麼做呢?”
“劉升讓你替他算賬目,你在裡面做點假賬,暗中把得來的錢給馬箭送去。”
“假賬?這,尊上,我從沒有做過假賬……”
“河道上的民工們每人每天應分得七兩米,這根本不夠吃,對吧?而你也清楚,其實到你們手中的米只有六兩。貪墨早就有了,少掉的那一兩,是被馬箭、劉升拿走的。他們既想貪汙,又害怕大家造反,所以反覆無常,縮手縮腳,只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