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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以處理,前幾任縣令都因為被當地駐守計程車兵毆打而辭官,導致番禺縣在朝中頗有惡名,其主要的問題還是當地有地主富戶與軍官相勾結,擾亂了正常的治理,導致政不能通,令不能行。
到這裡做官,即使有滿肚子的才華也沒有用,必須足夠果決,不畏強權,而且還得聰明謹慎,機智老道,否則只會落得之前相同的下場,惹急了地頭蛇們,說不準半夜會死在被窩裡。
幸好天無絕人之路,番禺縣最終迎來一位好官,上任短短一年多,就使得吏治清明,政通人和,壓制住了那些豪強潑皮。
盧近愛離開鳳陽以後,輾轉來到這裡,拿著吏部的官牒文憑,為的就是從這位縣令身上吸取經驗,學習治理的道理。
廣州的天氣在三四月時,便和中原的五六月差不多了,現在中原已經到了暑時,番禺縣的溫度更是可怕。不過越往南,植被往往是長得越好的,番禺縣雖小,草木繁多,家家戶戶種著盛開的鮮花,路邊長著不少椰子樹和芭蕉樹,來往的百姓們雖冒著汗,精神頭卻很不錯,扛著挑著東西在街上穿行,嘈雜瑣碎的聲音不絕於耳。
相比當地的百姓,盧近愛顯得格格不入,他的膚色白了一些,穿的衣服也不合時宜。
進到城中,他先是找了一家當鋪,把身上帶著的幾樣小東西連帶自己的布衣服當了,買出一件清涼的麻衣換上,才大步向縣衙門走去。
奇怪的是,一路上他越靠近衙門所在的長街,周圍的人就越少,似乎連蟲鳴之聲都分外微弱,盧近愛心裡疑惑,面上反應出來,眼神銳利,走得更快。
等他看到大門時,那裡站著幾個身穿官服的衙役,神色悽惶,眼珠不停地轉來轉去,彷彿街上有猛虎野獸一般需要戒備,見到他甚至齊齊向後縮了縮,只有一個人看起來膽大,上前勉強扯著嗓子道:“縣官今日不在,要報案改日再來!”
“難道說報案只能対著縣官報嗎?”盧近愛皺眉道,“知縣不在,主簿和典史也不在嗎?”
班頭道:“他們忙著呢,也有事。”
“都有事?是什麼事,生了流行傳染的疫病嗎?”盧近愛追問道,“如果是得了病,有沒有請過郎中,衙門裡的吏胥隔離了嗎?有沒有上報?如果不是病,為什麼無辜曠工?”
班頭被一串話問得頭暈,看著他:“你才有病,不在就是不在,哪那麼多廢話,讓你回去是客氣,把你打一頓你還敢吭聲?”
他瞧著盧近愛雖是外地人,但也不像有權有勢的大人物,於是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