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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什麼?”
臨近傍晚,四周的人又多了起來,許多買菜時討價還價的聲音直往人的耳朵裡鑽,朱標一時沒聽到朱棣在說什麼。
或許他已經看清了口型,只是下意識不想相信。
“豚。”發現大哥是不知道實情的,朱棣放下心來,“朱靜鏡說要在御花園養。”
“她看上的不是雞嗎?”朱標愣了愣,“魏忠德出錢了?”
“出了!”朱棣道,“豚都已經被捆住放在板車上了,她們說是大哥你同意的,還把父皇小時候的事搬出來說,認為父皇也會開心。”
“……”朱標沉默片刻,一字字道,“爹開不開心我不知道,但是我很不開心。”
朱棣嚥了口吐沫,使勁點頭:“能看出來。”
“那幾個小混球在哪?”
朱棣毫不猶豫地伸手一指,出賣了兄弟姐妹。
隨著他手指的方向望過去,朱標看見雜耍的隊伍。
此刻表演的是踩高蹺和鑽火圈,難度高,人也多,看客裡三圈外三圈,把中心圍得嚴嚴實實,小孩子有想看的,只能坐在父親母親的脖子上。
朱樉他們有學有樣,坐在那些侍衛身上看得津津有味,臉上全然沒有半分不安和思考,只有玩瘋了的痛快和享受,不時鼓手叫好,根本想不起還有朱標這麼個人來。
他數了數,除了朱棣以外,所有人都在那邊。
“還是你乖。”朱標摸摸朱棣的頭,“告訴大哥,你為什麼要來告訴我?”
“因為我不想事後捱打。”朱棣老實道。
“……”
那頭豚最後還是被留在了外面,面對朱靜鏡的淚眼,朱標表現出堅決的態度,賠償了她兩隻雞崽後,她倒也不在哭泣,很快忘記了讓皇帝和太子餵豬的宏偉願望,捧著籃子和朱靜寧商量給兔雞要喂在那裡。
在酒樓吃過飯,朱標帶著他們看了皮影戲,夜幕降臨後,又陪著在秦淮河上划船放燈,一人買了一個木頭面具,直到月亮高懸,才啟程回宮,而這個時候,他們還是很精神,在馬車上不停地嘰嘰喳喳,說著不著邊際的話,或癱或趴,如同玩累了的一群鴨子。
“好了,各回各宮。”
朱標下了馬車,對著面前排好隊的皇子公主們道:“父皇就快回來了,你們要乖一點,規矩一點,好好讀書,不要讓師傅們到我這裡告狀,這樣才有下一次出去的機會,明白嗎?”
“明白——”稀稀拉拉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