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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重重的宮門,飄向遠方,文武大臣們從值候房中出來,按部就班在奉天殿前的廣場上排好隊。
三聲鞭響之後,朱標站在御座旁邊,看著下方密密麻麻站著的大臣們。
都說不想當皇帝不要緊,看著百千文臣武將在自己下方跪下磕頭時,歌功頌德之時,自然會有一種支配和佔有的豪情從胸中升起,享受到萬人之巔的快樂便再難割捨,令人目眩神迷。
朱標自己雖掌握了法力與人道龍氣兩種偉力,可見到這樣的場景時也不禁心神動搖,感嘆怪不得古今的修行者必須要與權力劃清界限,即使沒有天道束縛,面對這樣的誘惑,又如何能專心修行,參悟大道,遲早一頭栽到人性墮怠的的漩渦中去。
現在想來,他的特殊性,也許更是天意,天意欲令人妖兩道融合,人鬼之別分明,開萬世先河,挑選了朱標來做事。
今天的朝會因為缺少皇帝,開起來有些漫不經心,倒不是說大家不將太子放在眼裡,只是適應一個新老闆的作風總需要時間,更加上最近的淮西和浙東的明爭暗鬥,令中立的大臣們深感疲憊,這時候少做少錯,多做多錯,故而有什麼大想法並不願意報上來恭請聖聽。
在朱標想這些有的沒的時,底下的大臣已經奏了好些事,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某個大臣要致仕,某地有祥瑞,某地豐收了云云,用來試探皇太子的想法和底線,朱標只管嗯嗯準了,什麼都沒說,坐山觀虎鬥。
底下的楊憲偷偷看了看劉基,昨日商量好了要奏報,如今怎的半點暗示都得不到?他心裡急得冒火,心想難道劉先生早年教導太子,真的教匯出來了感情不成?
唉,先生真是糊塗。
楊憲心生不滿,須知君臣情誼,從來都是假的,眼下陛下不在京師,做些實事雖有風險,可他老人家回來以後,那才是半點機會沒有。
太子年幼,就算有了大權,聰慧又能聰慧到什麼地步呢?小心著盤算,利用其打擊淮西一番還是沒問題的,再說這也是陛下的暗示啊。
又看了半天,楊憲見劉基還是沒有反應,把目光投向李善長,想著先看看敵人的動靜。結果李善長也沒有半點要動的意思,恭恭敬敬低著頭,不上書也不駁斥,那樣子好像是一個天大的賢臣,臺上的太子彷彿是個神仙在神龕裡端著,他瞧都不敢瞧。
真是個老妖怪,這時候裝起好人來了。
淮西吃了虧,難道他竟可以不做表示?如此怎麼收攏人心,底下見風使舵的官吏可不是什麼聰明人,一朝溜走,聲勢大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