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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涯點點頭,手上青筋暴起,額頭汗珠不停滾落下來,他和鄒普勝兩個人根本比不過下方的那些小鬼們,所能留住繩索不停變短,他手上磨出血來,黑白無常那裡多出一截繩子,就多出一截的血。
“你先走吧。”
“你剛剛不棄我而去,我怎麼能拋下你不管?”
鄒普勝想尋找辦法,卻發現趙輕涯的胳膊上不知什麼時候受了傷,發力越久,傷口越大,鮮血湧出,已經浸染了半個衣衫。
一時半刻,除了用身體做砝碼,向後憑藉重力使勁,鄒普勝根本想不出什麼好方法,他急得冒火,平日裡的沉穩和憂鬱丟了個乾淨,哪裡還像是一國太師。
“趙兄,算了吧,快放手,還是命更重要!”急到不能再急的時候,鄒普勝索性放棄了,“即便是祖訓,也要視情況決定啊!難道祖宗就想你死在這裡嗎?人活著要變通,不能認死理!”
趙輕涯猶豫道:“可這條繩子……”
“繩子什麼!我來動手,我來總不用遵守你的家規了吧?”
鄒普勝鏘的一聲抽出他的劍來,白光一閃,斬斷了繩子。
兩方力氣一洩,下面的人摔了個屁股蹲,他和趙輕涯則是直接墜下房去,落在了院中。
謝必安爬起來怒道:“我真是個白痴,和他們揪繩子幹什麼?我該直接上去砍他!”
“你現在說這話不是遲了,剛剛那情況,誰還有空思考。”範無救也很憤怒,他憤怒泰山府君叫他來捉人,浪費他玩樂的時間,也嫉妒自己頂頭上司被高百齡看上後所擁有的權力,但他沒辦法改變,所以只有把怒氣發洩在別人身上。
“追!抓住他們!”
鄒普勝在掉下去以後,不顧身上的疼痛,第一件事就是找到院中的白燈籠,把它踩扁。
“趙兄,我們快走,他們很快會追來,這燈籠滅了,泰山府君也會有感應。”
兩人一傷一殘,連滾帶爬消除了隱患,尋到一個破爛牆體的狗洞鑽了出去,路上躲躲藏藏,竟意外發現一個與他們審問牛頭馬面時相差不大的山洞,鑽了進去,終於暫時安全。
水從洞外沒進來,漸漸積蓄,鄒普勝身下很快有了個小型湖泊。
“趙兄。”他從還乾燥的衣服內襯裡扯下一塊布,替趙輕涯捆住傷口,然後一勒緊,綁了一個結繫住,“你身上有沒有什麼藥?”
“沒帶……”趙輕涯累極了,恨不得睡過去,但多年走南闖北的經驗告訴他,要是真睡過去,就別想再醒了,強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