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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債血償的時候。
瑟蘭迪爾策馬行在父親歐瑞費爾的身邊,出於敬愛特意讓馬匹落後了半個身位。他頻頻忍不住側目,看費瑞所擎的銀色戰旗,和飄揚旗幟下鎧甲程亮的父親。
“我們有多久不曾並肩作戰了?”察覺到兒子的目光,歐瑞費爾率先開口問。
“上次是在嚴冬的歐西瑞安,您教我怎麼在雪地裡伏擊敵人,”瑟蘭迪爾不假思索地回答,“陽光下的白雪令我眼盲。如果您那時沒有護著我作戰,甚至因我而受傷,我絕不能再和您並肩。”
被這番話勾起回憶,歐瑞費爾令馬匹放慢蹄步,好讓自己轉過眸光便能看見兒子英俊明朗的面孔,一絲笑意閃過他習慣嚴肅的唇。“無論什麼你都學得很快。只需要一次,第二次我便不必教你了。”
“您永遠有東西教我!”瑟蘭迪爾說,“不過……我願父親……您永遠都不必再上戰場。”後半句年輕的精靈垂眸猶豫了一下才低聲地說出,同時抬起清澈的眼睛,其中滿是誠摯。
“你大概認為自己已足夠強大了,彌爾瑞斯。”
歐瑞費爾的話令瑟蘭迪爾忽然緊繃起了身體——他毫無準備會聽到父親這樣說。雖然過去的年月裡他與父親並非沒有爭執,但從來都是各執理據。他不能忍受自己的心意被父親曲解成自大與無知,他必須要為自己辯解。
“我沒有這樣想,Ada!我絲毫沒有要冒犯您的意思!”
“我也沒有要指責你的意思,”歐瑞費爾再度看了自己的兒子一眼,這一眼不再含有笑意,但也並不嚴厲,“我只想告訴你,這永遠只會是個夢想——以一己之羽翼庇護所有——這隻有維拉才做得到。與西方的眾神相比,我們都只是力量低微的‘凡人’。”
瑟蘭迪爾剛剛還明銳逼人的目光現在只是困惑地閃動,薄唇緊抿著沒有做聲。
“你銳利得像劍,我的兒子,”歐瑞費爾繼續說道,“不錯,是我刻意將你打磨至此。你是我唯一的繼承人,我卻讓你在冰天雪地裡作戰。如果你的母親知曉我令你眼盲,一定會在我耳邊反覆埋怨。”
“Ada……”
瑟蘭迪爾不禁喚了一聲自己的父親,卻不知該怎麼說下去。毀滅的多瑞亞斯、逝去的至親,是壓在每個辛達精靈心底抹不去的痛楚。而他的父親總是這樣,即便刻骨之痛也能輕描淡寫——他無數次奇怪父親是如何做到。
“我接受你的忠誠和愛。”
聽到這句話,瑟蘭迪爾只覺心臟有力地搏動了一下。他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