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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蘭迪爾渾身放鬆坐在石塊上,微闔雙眼,似乎是在養神。萊戈拉斯猶豫一下放棄了父親身邊的位置,默默挑了棵對面的大樹,靠著樹幹蜷腿坐下來。
瑟蘭迪爾依舊闔著眼問:“你受傷了嗎?要不要醫官為你檢查?”
萊戈拉斯搖搖頭,託著腮沒有吭聲。他抬起的視線停在父親為方便包紮而斜披衣衫的半身上,那是屬於戰士的,寬肩窄腰強壯又勻稱的軀體,說明悠長安穩的歲月並沒有令他的父親在操練方面變得懈怠。不過此刻吸引他注意的是對方胸膛上一處被髮絲和薄衫虛覆著的傷疤,看起來曾是一處深入胸腔的重創。這發現讓年輕的王子從原先的思緒中跳脫出來。
“Ada,為什麼你的傷疤不褪呢?”萊戈拉斯問。
瑟蘭迪爾聞言睜開眼,淡淡瞥向自己的舊傷。
“我記得小時候就見過它,後來因為沒再見過,我以為它早已經消褪了。這是什麼箭留下的傷疤?為什麼幾百年都不褪呢?它後來有痛過嗎?”
在年輕王子的認知裡,精靈所擁有的強大自愈能力足夠讓一切傷口痊癒。面對這單純的心思和連串的詢問瑟蘭迪爾沒有表露出太多耐性,他的目光很快離開那塊傷疤。
“這世上許多武器都能夠致命,也不是什麼傷都能蒙維拉庇佑而痊癒。你沒再見它,是因為沒人喜歡把傷疤一遍遍揭給別人看——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麼?萊戈拉斯。”
瑟蘭迪爾的話不耐煩且含著指責的意味,萊戈拉斯先是怔住,之後微咬起牙關,樣子比剛才還要難過。見王子變成這樣,一向富有眼色且深知主人癥結的費倫趕緊出聲圓場。
“咳,萊戈拉斯殿下,其實……陛下所受的是毒傷,毒沒有清除乾淨傷口就不會痊癒,這種情況並不常見。”
“Ada受過毒傷?!和陶睿爾受的傷一樣嗎?”萊戈拉斯皺起清秀的眉,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些事。
費倫忍不住笑了,“殿下不必擔心,漂亮的陶睿爾不會留疤的,醫官已經在精心醫治她了。”
聽對方似乎意有所指,萊戈拉斯微微的紅了臉,有些不自然的說:“我是擔心陶睿爾,可不是擔心這種事。”
之後他不再說話,滿腹思緒的將目光移向別處。年輕又英俊的面孔藏在樹影裡,顯得晦暗不明。瑟蘭迪爾默默注視兒子一回,朝費倫抬了抬手,做出退下的手勢。剛好傷口已經包紮完,費倫點頭答“是”。但他離開前特意幫精靈王穿回了新換的潔淨上衣。雖然清楚手臂上這點傷他的陛下完全不會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