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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匹駿馬一同行出營地,狂奔一陣後開始放緩蹄步徐徐並行,載著它們的主人行到樹木稀疏的艾明莫爾山脊上去。最後的晚霞自地平線消失了,藍紫色的天空中閃爍著幾點晦暗不明的星辰。瑟蘭迪爾與埃勒林並肩而立,一道眺望著被陰雲嚴實遮蔽的南方——黑暗魔君就盤踞在他們視野盡頭連綿不絕的群山暗影之後。瑟蘭迪爾注意到較近處的荒原上有幾座形狀險惡、寸草不生的巖崗。巖崗之間的某些土地看起來似乎比別處肥沃些,長滿隨風低伏的荒草,草葉間隱約有水窪反光。而隔著不遠距離的地方卻可能只生長著暗紅色和黃色的地衣或者乾脆裸露出黑泥。時值夏末,眼前的景象已蕭索得像是深秋。奇怪的斑駁填滿了巖崗之間的大片區域,像是既骯髒又光怪陸離的畫布。瑟蘭迪爾暗暗皺了皺眉。
“若不是因為知道黑暗魔君近在咫尺,我真想讚美這片荒原是個跑馬的好去處,”埃勒林說,“洛絲蘿林唯一不如歐西瑞安的地方,就是連領主也不能擁有一片像樣的馬場。”
聽到好友的感嘆瑟蘭迪爾笑了笑。兩人一道挑揀亂石坐下來,擰開各自的行軍壺,在稀寥的星光下共飲。
“我真沒想到這次出征你會令安羅斯擔當副將,記得你和伊瑞雅視他如掌中珍寶。”瑟蘭迪爾徐徐飲下一口酒說。
“這你可猜錯了,絕非我勉強我的兒子披上戰甲,是他自己主動請求隨我出征的,”埃勒林揚起頭顱,十足驕傲地說,“安羅斯是個忠誠又勇敢的孩子。”
“你就沒有想過這一戰極其險惡,讓他留守洛絲蘿林可能會更妥當些?”
“我們的父親可有哪一仗留我們在後頭過?我們不都是這麼活過來的麼?”埃勒林依然樂觀地說,“作為王子,身先士卒是理所當然的事,子民會因此而更加愛戴他。”
“我倒是毫不懷疑……你的兒子比你更受女性子民的愛戴。”瑟蘭迪爾轉過眸光,玩味地評價。
“你說對啦,萬幸他不像我,更像依瑞雅,”提起妻子,埃勒林得意的神情裡顯而易見地多了一分柔情,“看到他們母子倆告別時難過的樣子,我真有些不忍心令他們分離呢。”
瑟蘭迪爾一時不再說話。一陣肅殺的冷風從荒原倒吹向山坡,輕易便動搖了他們身後細瘦而病態的樹木。枯黃的葉片自兩位朋友的頭頂洋洋飄灑下來,埃勒林接住幾片枯葉把玩。那葉子只被輕輕一碰便在他手心裡碎成了粉末,他攤開手向瑟蘭迪爾示意。
“看,這是因為受到黑暗力量的影響麼?還是這兒的樹木落葉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