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七十五口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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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承認精神異常,等於毒是他下的,鍋是他背的,陳潛擇得乾乾淨淨,沒有後路更沒有安家費。
肖旭大叫不止,崩潰地摔坐在地上。
陳潛端端正正朝黎嘉洲和陶思眠鞠躬:“謝謝你們的堅持和帶給大家的真相。”
“對了,”陳潛想到什麼,看向陶思眠,“如果你需要復學,我可以給總務處寫信。”
陶思眠:“不必。”
陶思眠和黎嘉洲相視心悸。
所有人都知道宋文信的死沒那麼純粹,所有人都知道和陳潛相關,偏偏陳潛滴水不漏,過錯全都在肖旭的嫉妒上。
一紙精神異常證明橫亙在上,所有的黑暗被徹底埋藏。
隨著肖旭被開除,陶思眠辦完退學手續,事情彷彿已經落下帷幕。
宋文信的葬禮很簡單,只有父母和朋友,寥寥地站在草坪上。
落盒填土立碑。
墓誌銘寫的有幸許國,不負少年。
春雨細如牛毛,潤溼墓碑,朋友獻花,鞠躬。
香燭落灰,雲煙散去,宋文信曾經那些嬉笑怒罵好像跟著散去。
雨後放晴,碧空如洗,天空蕩蕩的,好像宋文信不曾存在過。
黎嘉洲平靜地陪宋文信父母處理完宋文信的檔案、學籍、戶口,回到車上,陶思眠側身抱住黎嘉洲。
黎嘉洲嘴硬,故作輕鬆地笑:“前前後後弄了這麼久,早就難受過了,我沒事。”
陶思眠什麼都沒說,只是碰了碰黎嘉洲的頭髮,黎嘉洲伏在陶思眠懷裡,沒有出聲。
陶思眠肩上的衣服潤溼一片。
陶思眠以為黎嘉洲為結果難過,只有黎嘉洲自己知道。
為宋文信,也為他確切明白的一件事。
他可以失去一切,唯獨不能失去陶思眠。
光是想想他就難過得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