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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夏天熱得有些過了頭,這座城市成了荒蕪的沙漠,將水分從人的人體剝離,到處都是乾涸,熱風吹過帶來了砂礫緊貼在臉上,磨砂感強烈,知了的聲音就像是榨乾了自身最後一絲力氣,殘破的嘶鳴,響徹校園。
操場主席臺旁的遮天香樟樹下。
兩個逃課的高三黨坐在臺階上看著上體育課要死要活的學弟學妹。
“我說沈慕雲,你想好要去考那所大學了嗎?”
張川夏看著一旁咬著冰棒的女生,女生紮了一個小馬尾,棉白的校服就靠在髒的臺階上,隨意的像個男孩子。
“柳蔓要去考師範大學,張川夏你要學醫那便是要考醫學院了,我選一所什麼學校好吶?”她的尾音有些拖長,最後關於自己的選擇就像是在說一個無聊的笑話。
張川夏也知道最後是一個笑話,因為只要她想全國的大學她可以隨意考進去。
沈慕雲咬著冰藍色的薄荷冰棒,撥出一口白霧,“涼快。”
“你不選擇柳蔓的學校?”張川夏試探性的問著,有些懊惱這樣卑鄙的自己。
“她選擇要讀的師範大學我並不喜歡。”
沈慕雲是沈慕雲,柳蔓是柳蔓,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
操場上跑步而來的高一黨們都看著這兩個人,這兩人可是學校裡的風雲人物都認識。
學弟學妹主要朝沈慕雲打著招呼,沈慕雲也都一一回應了。
“那放棄Z大的保送,非要參加高考也真是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高中往死了學三年,最後一句保送不覺缺了什麼嗎?總是感覺到不是滋味。”
張川夏吃冰棒的動作一頓,這是一句令全校高三黨聽了都會想要扁她的一句話,“你這句話,非常欠扁你知道嗎?”
沈慕雲咬下一大口冰,笑:“學校裡沒人能打得過我。”
張川夏真的想給他這位朋友一腳,最後是攤開手道:“冰棒五毛錢。”
“喂喂,請人吃東西哪有要錢的的道理?”沈慕雲避閃開他要錢的手。
張川夏剛要說些什麼......
“沈慕雲。”
逃課的兩人回頭看去,風吹動頭頂墨綠如蓋的香樟,暴曬的香樟葉散發出濃烈的香味,操場上跑步的口號聲,抱著一疊試卷的女孩白裙微微揚起,她就是校園裡所有男生的白月光,站在那裡就是一副夏天最美且雋永的畫。
張川夏覺得柳蔓能蟬聯三屆校花不是沒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