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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
架是怎麼打起來的,他不知道,這樣的情況在高三與晟夏為敵之時發生過不止一次。
他只記得晟夏對他如何極近惡語相向。
——你再在乎她,她看得到你嗎?
——她不喜歡你啊,許嘉川。
——你是她養的狗嗎?
鬧來了110,外頭是熱鬧的新年,然而這熱鬧的氛圍卻絲毫沒有感染他。
他坐在派出所冰冷的座椅上,沉默著擦唇角的血,滿嘴血腥,喉中都是血的味道,吞嚥一番,覺得一顆心被墜到最底。
派出所的女幹警好心替他倒了杯溫水,他沒直接喝,漱乾淨了口吐到垃圾桶裡,再一抬頭,一個電話的功夫,晟夏得了特權提前離開,衝他笑得很囂張。
他拔步追出來,拽過晟夏,嘶喊著:“你到底把林蔚當什麼?”
晟夏哂了一聲:“我覺得她挺有趣的,尤其是,對著我脫衣服的時候。”
明知是激怒的話,明明知道——
林蔚不是那樣輕浮的姑娘。
可他還是憤怒了,糾纏住晟夏又要施展拳腳,周圍人差點拽不住。
他最後掙扎著,咬牙切齒地說:“你如果對林蔚不好,再讓我看到你這麼對她,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爸爸隨後趕來,知道他又闖了禍,揚手把他打落在地,他抱著頭縮在牆邊,很想哭,卻不知到底為什麼想哭。
林家還在過年,他隻身一人回到自己家。潔白的羽絨服混雜著泥與血,髒汙不堪。
沒有溫度的房間,她還在床上沉沉睡著,他替她掩上厚重的棉被,掖了掖被角,自己帶著一身傷去浴室沖澡。
溫熱的水像硫酸一樣潑在他傷口上,已顯出淤青,耐不住了,他索性換冷水,傾頭澆下,才稍感舒適。
再回到房間時,她還躺在床上睡著,呼吸一深一淺。
他再次坐到床邊,安靜地,疏離地,刻意地,端詳著她的睡容。
驀地,她翻了個身,夾抱住他的被子,緊緊擁住。
那一刻,他想,如果被抱住的是他就好了。
他看到她光潔的額,線條嬌俏的側顏,飽滿如櫻桃的唇,心頭一股火再也壓不下。
想到晟夏那句挑釁意味明確的話,他下意識將目光挪到她的曲線上,能看到胸口兩灣柔軟的盈盈,纖柔的腰,緊緻的渾圓與纖細的腿。
他趕緊別開視線。
被燙到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