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事 那些人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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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寢室“十·九”大慘案。那時小陸在蹬“蚊子”的床,不料把床板蹬掉,床都掉了下來,“蚊子”命大,沒摔死,只是精神受創傷,一時裡主謂賓分不清楚。而小陸則被壓在床板下,龜縮四肢,半晌才從廢墟里爬出來,說:“太爽了。”可見小陸的抗擊打能力還是很強的。但君不知小陸最厲害的地方在於打電話,如果沒有客觀原因如熄燈尿急等的話,他一個電話可以打到電話機爛掉才罷休。
博士是我的同鄉,比起小陸來後衛多了。博士之所以叫博士,是因為他說“星星擂臺”裡問的題目他都知道答案。後來知道那是假的,博士連七大洲九大行星都未必能說齊。博士這個人比較好動,好講笑話,他的笑話像哭話,講好後不會有一個人笑,除了他自己。但能彌補博士這個缺點的是,博士吹得一口好簫——不,是一首好簫。記得在一個週日,博士從家裡帶來好多風情各異的棒子,我們初以為那是晾衣服的,爾後猜測是博士為了改善伙食而去二中池子裡釣魚或去草地上打麻雀用的。不料,博士竟拿起一根放在嘴邊。我們大驚,以為博士要吞棍自盡,不料博士竟吹出了優美的樂曲,我們才明白那是什麼玩意兒。但可惜的是,博士苦學兩年,只會吹一首反映草原牛馬正在快樂地吃草的曲子。
之後博士帶著這支簫吹遍了班級的各個聯誼會,一開始技驚四座,都讚歎博士吹得一口好簫。
博士的旁鋪就是“蚊子”。“蚊子”是我第一個認識的。當初在隔壁寢室,室友把“蚊子”吹得天花亂墜,說這人是一代文學奇才,說得我很想和他會會。會後發現不過爾爾,“蚊子”畢竟是“蚊子”,蟲字旁不是白加的。
“蚊子”顯然是那種基本會遣詞造句的那種,很小兒科,但是為了早日變成大兒科,所以勤奮練筆苦於讀書。“蚊子”的讀書可謂精工細活,上午給他一本書,問看到第幾頁了,回答是一百多頁了;下午一問,成績斐然,竟然讀到九十幾頁了。我說“蚊子”,你這種讀書方式是不好的,從尾看到頭,最後自己也不明白在看些什麼。
“蚊子”對此的解釋是,一本書精彩的地方都在屁股上。這種不知何方傳來的話,“蚊子”顯然誤解了。在屁股上沒錯,但屁股是長在人體中間的。
“蚊子”入貝塔斯曼書友會後對張愛玲有了興趣。郵購到一套《惘然記》,研究了半天,終於學會了用聯絡的眼光看事物,說現在的女作家葉傾城差不多已經上百歲了,不愧文壇常青樹。我嚇了一跳,沒想到葉傾城已經一大把烏龜年紀了,難怪寫的小女人散文特別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