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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之時,窗外忽然響起了一陣帶著噼啪的窸窣聲,頓時吸引了坐在桌後的金髮青年的注意。
擺在面前的書頁攤平,角落被微風吹得有些捲曲,右手輕輕託著頭的塔希爾本來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外界的傳言並非虛假,他今日的確有些疲憊,早早地回來之後,即使坐下休息了一會兒,也還是打不起精神。
書沒能看進去。
要寫的東西也只寫到一半。
從清晨太陽昇起開始,到太陽從尼羅河西岸落下,金髮的大祭司始終有些心神不定。
具體原因,似乎並不在能夠看到未來的雙眼可以窺探的範圍之內。
他對著窗外塗抹成漆黑的天色漸漸出神,直至意識模糊,又在不知什麼時刻被細碎的動靜驚醒……
“……”
“拉美西斯?”
在精神還未完全恢復,意識也還朦朧著的情況下,塔希爾睜開雙眼,便不禁脫口而出叫出了這個名字。
也不是未卜先知,而是單純地,在這些年內形成了條件反射的習慣。
去年的時候,拉美西斯得到了一隻鷹。
那隻鷹最早出現在喜歡在摯友面前炫耀的王子的口中,是作為戰利品的一個存在。
王子領著軍隊親身上陣,不僅擊潰了敵人,殺死了敵方將領,還順帶著收穫了幾大車戰利品,這隻威風凜凜的戰鷹就是其中之一。
拉美西斯早就想要一隻鷹了,故此跟父王說了一聲,就將它留在了自己身邊。
不需要馴服,這隻鷹生來就很通人性,一來就對王子言聽計從。
就算王子壓根不讓它再上戰場,只是當做跑腿工具每天帶著信辛辛苦苦飛來飛去,它也完全順從指令。
“嗯,只憑這一點,就有資格作為我的愛寵了。”
拉美西斯很滿意,因為抓它過來的主要目的就是這個。
當時的他興沖沖地跑來神廟,興沖沖地跟塔希爾大說特說,彷彿生怕說得不夠仔細就引不起聽眾興趣似的,將自己上戰場的全過程描述得活靈活現精彩絕倫。
說到最後,拉美西斯自己都覺得自己真是夠厲害的了,但偏頭一看,本應該有所反應的人反而回應平淡。
可能是因為,塔希爾做久了大祭司,身上那點屬於“人”的生氣越發見得稀少,能遠遠觀望到的似乎只有神性……不對,應該是他想太多了。
拉美西斯不相信這是塔希爾的問題,也覺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