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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盡天明。
樓藏月幾乎整個晚上都沒睡著。
她一直支著耳朵聽外面的動靜,聞延舟沒有回來過。
樓藏月臉色極差,一看就知道有事兒,但她沒帶化妝品,也喬裝不了,只能隨便了。
她自己去餐廳吃了點東西,而後就在戶外待著。
賓客們陸陸續續離開莊園,結束兩天的度假,樓藏月沒看到聞延舟,他也沒有聯絡她,當然,她也不會去找他。
午飯後,他還沒有出現,樓藏月就沒有理了,回房收拾了東西,準備打車回市區。
剛走出莊園,便有一輛轎車停在她身邊。
樓藏月以為是自己擋了人家的路,往旁邊讓了一下。
轎車的車窗降下來,柳厭手肘擱在車窗邊沿,勾唇問:“樓秘書一個人走?”
樓藏月頓了頓:“柳總。”
柳厭示意:“上車吧,我送你。”
樓藏月不動聲色地拒絕:“不敢勞煩柳總,我叫了車了。”
“那就取消。”
他的樣子是一定要送。
樓藏月抿了下唇,只好說:“麻煩柳總了。”
她沒有行李箱,衣服是裝袋隨身拎著,上了副座,扣好安全帶,柳厭便啟動車子。
“怎麼沒跟聞總一起走?”
樓藏月:“聞總可能還有事。”
柳厭挑眉:“嗯?他昨晚就走了,你不知道?”
樓藏月眉心抽了抽,聞延舟昨晚就走?
“看來聞總沒跟你說。”柳厭瞭然,單手握著方向盤,“總裁的行程,秘書都不知道嗎?少見。”
樓藏月覺得他開車的樣子吊兒郎當,不禁抓住頭頂的扶手:“我現在不是聞總的秘書。”
柳厭笑道:“那正好,你跳槽到我那兒工作。”
樓藏月扭頭看向他,他嘴角勾著弧度.
女人在兩方面會比較敏感,一是對情敵,二是對自己心懷不軌的人,她直接問:“柳總招我,是為了工作嗎?”
柳厭大概沒想到她會這麼直白,一下笑出了聲。
他也不喜歡藏著掖著,有興趣就是有興趣,船上見到那會兒就有點興趣了。
他說:“你來我這兒,不用工作,我也給你錢。”
“所以是包|養?”
“說包|養可就太難聽了,我們可以以男女朋友的身份正式交往。”柳厭說,“我還挺喜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