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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詞,又道,“將軍不能再住帳篷裡,得找一處舒適乾燥的房屋靜養。”
“州衙、官員家裡都安置了前幾日留下的大量傷兵,每天慘叫吵鬧恐怕難以靜養。主公,咱們只能就近徵用民宅。”左攸輕輕說道。
郭紹沒開腔,這點事任由他們安排便行。
這時郎中說道:“唉,周朝大軍主將竟無居所,實叫我涿州人臉上無光。老朽有陋室一處,雖是蓬壁,卻也安靜,內外只有兩口人;若是將軍不嫌,不如到老朽家住下。”
左攸聽罷當即說道:“如此甚好,正好叫老先生方便探視病情……一點酬勞,不成敬意。請你定要盡力讓主公快快痊癒。”
郭紹便稀裡糊塗被送到了軍營附近的一座宅子裡,果然環境乾淨幽靜,很普通的瓦房宅院、不是大富大貴之家看起來倒也不窮。
這時代沒有特效藥,身體素質不好的得個感冒都可能死人。郭紹一點都不逞強,住在民宅裡也毫不反對,給藥就喝。就是房間比較少,只好親兵將領羅猛子和盧成勇輪流守候照顧;衛士都只能在外面駐守。
晚上郭紹出了一通汗,次日一早發現自己竟然退燒了,頓時感到這民間的郎中還真有些本事。發燒感冒在後世也可能要住院打針打吊瓶;這郎中熬了一鍋草藥讓他喝了,居然一天一晚就好。
當下便讓羅猛子把那郎中找來感謝了一番,又問:“老先生尊姓大名?”
郎中拜道:“不敢,老朽姓陸,將軍只管喚我陸老兒便是。”他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涿州百姓常叫老朽陸神醫,哈哈,有高抬之嫌,不過對付一些小病小痛、老兒便是藥到病除。”
郭紹見自己的隨身包袱放在床頭的櫃子上,便起身把包袱拿了過來,摸到了一枚黃金做的腰帶鑲扣。當下便放在屋裡的桌案上,說道:“出征在外,身上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一件小玩意感謝陸神醫,還請笑納。”
那陸神醫急忙推辭。
郭紹見狀拿起鑲扣,把老頭的手拉了過來,一把拍在他的手裡:“本將一介武夫,確是沒什麼客氣話。說送東西感謝你,便是一定要給你的,收了罷。”
他起身收拾了一番,便起床穿衣。郎中便道:“將軍病情雖有好轉,倒應該養利索了。可在此住下,不必再住帳篷。”
郭紹沉吟片刻:“陸神醫家中可有家眷?”
陸老頭道:“賤內已過世數年,家眷只有小女一人。”
“有女眷在家,將士長住不甚方便。”郭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