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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才好?人活一世、怎麼活也是活,難道黃推官不想嘗試一下嗎?”
黃炳廉問:“如何嘗試?”
郭紹道:“參與到定規矩的權力圈,左右人間的規則。你這樣對世人心懷憐憫的人不要權力,權力還是會有人把持。”
黃炳廉臉上微微變色。
郭紹正色盯著他道:“黃推官的祖上一定沒有嚴令子孫只能幹刑律。其實有更有效的方式……我記得上次我們談話的時候,黃推官提過你的曾祖父,查案查到一定程度,斷案之術就不能用了。令曾祖是有大智之人。”
他頓了頓又道:“要想把自己的胸懷抱負在世上實現,首先就要執掌重權,如何掌權呢?太過束手束腳,能掌權嗎?”
黃炳廉沉默了片刻,說道:“下官與郭大帥何不先談案情?”
“好。”郭紹點頭道,“那些閒話,待有空閒了,你我把酒暢談。”
黃炳廉一開始說得十分順暢:“死者右腿有骨折、摔傷,我敢肯定是去世前後才受傷;如果是早先摔傷,就算只有十天也會長合一部分。那麼就與認證口供中‘悄悄從枯井打撈上來’的案情穩合,丟下太深的枯井會摔骨折……頸部、椎骨……”黃炳廉突然有點吞吞吐吐,“椎骨等數處有鈍器傷,可以斷定此案為謀殺命案……”
這案情簡直是真真假假、推斷卻又絲絲入扣。郭紹感覺到有偽證,少量的偽證足以左右結論,其它的照實情反而更有可信度。
不過郭紹從黃炳廉的口氣中推斷,骨折這等驗傷應該是實情。那麼他就可以大膽地猜測,賀夫人極可能是非正常死亡。
只因事情過去實在太久了,若是剛剛病逝的時候官府有權力查這案子,一定可以叫真相大白。而今,真相卻只能永遠埋葬在黃土之中。
郭紹聽罷說道:“這案子應該、也完全可以做成鐵案,黃推官以為如何?”
黃炳廉道:“據趙普的口供,他也是聽人悄悄議論;若是能找到當時議論此事的目擊者,從各個角度來回佐證咱們的推論,做成鐵案也不難。”
郭紹沉吟道:“趙家有人心思縝密,這事兒做得比較乾淨,從前年到現在,離開趙府的奴婢,連一個都找不到,完全不知去向。”
“也許是被滅口了。”黃炳廉沉吟道,“據下官多年的經驗,涉案消失的人多半都被滅口。”
郭紹道:“誰滅的?現在趙府是可以隨便審訊和查抄的。黃推官何不全面主持這個案子……其實也許還有一兩個活口恰好被咱們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