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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永德左思右想,認為有些東西定了不屬於自己,強求不得……實在是太他孃的嚇人了,比上戰陣刀山火海還兇險的險惡之地。
次日一早,張永德帶著隨從來到東華門外,獨身進了皇城。
……
金祥殿後面一間宮室內,符金盞剛用過早膳,她這陣子胃口不好,早上只喝了兩口粥,便從宮女手裡接過一盞溫水,喝了一口在嘴裡留了一會兒、漱完口輕輕吐了回去。
旁邊的人又趕緊把清茶和點心擺上來了。符金盞沒理會她們,她的氣色不太好,昨晚睡得很不舒適。這金祥殿本來就不是皇城裡起居的地方,要向北過了宣佑門,裡面稱為“大內”才是皇帝和後宮的人日常起居之地。皇后要住在金祥殿,宮裡的人臨時搬來床和用物,倉促之下總是不那麼方便。
外面的太陽剛剛升起,陽光從窗戶裡透進來,此時確十分明鏡,符金盞光潔的臉上泛著晨曦的流光。
她一臉素顏,沒有心情作任何妝扮,連頭上也只有一支髮簪、沒有別的飾物;身上穿著素淨的襦裙。今早的打扮卻完全沒有多少皇后的樣子。
但素淨衣裙絲毫沒有影響她的豔麗美貌,反而因為襦裙比較合身緊窄、不像禮服那樣遮掩了身段,把她的身材都顯現出來了。挺拔的姿態,撐得很高的胸脯、柔軟緊窄的腰身,飽滿緊緻的臀和大腿因為坐著把裙子面料繃起來,形成了很美很有彈性的線條。她坐著的時候確實是最誘人的,氣質端莊;這種姿勢能展露出她髖部和臀的美妙形狀輪廓。
不過在這裡沒人觀賞。她自己也不太留意,猶自坐在那裡摸著自己隱隱發疼的手腕。
她掀開袖子一看,幾個指印現在還泛青。她皺眉又下意識摸著額頭上的傷疤,回想起這幾年擔驚受怕的日子,臉上的神情更加不虞。
就在這時,忽見曹泰急匆匆地走了進來,他立刻就開口道:“娘娘,官家剛才說話了,要見大臣傳遺詔!”
符金盞聽罷,手不慎碰到了桌子上的茶杯,差點給碰翻了。
“該怎麼回稟官家的旨意?”曹泰小心問道。
顯然不能叫皇帝見大臣!否則他萬一在大臣面前說出什麼不利的話來,豈不是自找麻煩?符金盞沉吟片刻,起身冷冷道:“我去見他,他有什麼遺詔對我說就行了。”
“喏。”曹泰應道。
符金盞向門口走去,回頭又道:“宣佑門那邊你派個人去看著,若大內的嬪妃要求見官家,你叫人趕緊稟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