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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鬥,後來郭紹甚至羞辱李重進,讓他當眾侍奉煎魚。淮南之戰後,李重進還掛著馬步都指揮使的軍職,卻做了淮南節度使出鎮地方;郭紹回東京侍衛司,急著就落井下石,把李重進的人都踢到淮南降兵編成的懷德軍,據說事兒還沒完,要把李重進的人從禁軍清理乾淨……
要是郭紹這等身居高位的大將被刺殺了,你說是誰幹的?李重進嫌疑最大,他說都說不清楚;難道還有人會懷疑是咱們所為?咱們為什麼要殺郭紹?”
李俠兒也愣愣道:“是啊,咱們為何要殺郭紹?”
趙三說得興起,便道:“郭紹死了,手下的武將李處耘上頭沒人了,他李處耘何德何能幾個月就升禁軍軍都指揮使?想把他踢走,換上自家兄弟的多得是。這時候咱們稍微一拉攏,那李處耘又不傻,以前是郭紹的人,馬上就要變我二哥的人……這等狀況下,叫他女兒嫁過來玩玩,他不得高興得磕頭謝恩?”
“可是……”李俠兒摸著腦袋,似乎還是有點不甚瞭然。
趙三嘆了一氣,一臉憂色:“但沒成,這下慘了!”
李俠兒忙道:“咱們事前幾天就專門住過那客棧,床都挨著後窗;後窗的木頭拿鉚釘從外頭釘的,撬得開,裝火藥的木桶也是比劃了尺寸找的。準備很妥當,就算那桶藥炸不塌整間屋子,挨著床一炸,不把他炸死也要燒死!確是沒料到,事兒做成了,卻沒炸死人。”
趙三罵道:“那些事沒做錯,但你們做錯了一件事。炸了客房,放幾箭就該脫身,不該在那裡多留……事沒成,如果沒活口也好說。我不就是這麼告訴你的?”
李俠兒道:“我是想看看人死了沒有,不料那廝活蹦亂跳從房裡出來了。那李麻子自持箭術精湛,見沒成功,又捨不得窯子和賭坊,便戀戰不走。以致如此。”
趙三聽到這裡,嘆道:“主要因我太缺有能耐又肯以死效忠的忠義之士,無人可用,不然在客棧四下埋伏強攻,也得弄死那郭紹……但我只有你一個人堪用。”
“趙衙內放心,那李麻子是我在賭坊結交的人,又是本家,認作兄弟。但他不知道我的底細,只知道我是賭坊的東家……對了,我還告訴過他,老家在淮南。”李俠兒道,“李麻子雖然和我一塊兒,在李處耘家盯梢過;但他也不知道是誰看上了李娘子,以為是我看上了。”
趙三道:“畢竟是玩命的買賣,就怕他悄悄摸過你的底細,看見過你從趙家進出……”他嘆了一氣,從腰上解下一袋子,搖得叮叮噹噹作響,勒住馬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