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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走路都吃力。還有那些遠端神臂手,厲害的從小就訓練,一般也起碼要練個三五年,不是隨便拉幾個壯丁就能湊數;各軍步騎也是身經百戰,血裡火裡留下來的種子,歷經幾朝從未停止過征戰。
郭紹等人的統帥是殿前都指揮使張永德,但並不那麼容易見到統帥,半天了甚至連張都指揮使的影子都沒見著。
過了很久才看到一隊重甲騎兵舉著旌旗團團護衛著一員大將從校場外過來,只看見騎兵中有人披著紅色斗篷。他們從軍陣前面策馬而過,張永德的臉都沒看清就走過了。
然後聽見前面有人大喊道:“樞密院令,五日後出征!爾等都備好用物,三日內到各營兵房,預期不到者以擅離職守論罪。不得有誤!”
校檢臺子上的大將就站了一會兒,兜一圈很快就上馬大搖大擺地離場。過得一會兒郭紹這股人馬的指揮使才騎馬回來,指揮使叫王德功,是個中年圓臉大漢,一嘴黑鬍子,這傢伙郭紹倒是認得,因為指揮使才是直接統帥他們的將領。
按周朝禁軍編制,作戰訓練時都通常以一個指揮為單位,五百人;往上的高階統兵大將一般不會直接過問指揮以下的具體事務,只有指揮使才是中下層武將士卒的直接領導者。指揮下設五個都,每都約一百人,長官是軍使或都頭;都下設四個隊,每隊二十多人,長官稱十將。郭紹就是十將,手下有二十多兵。
指揮使王德功帶著親兵來到自己的隊伍前面,翻身下馬,立刻就喝道:“楊彪!都頭楊彪何在!”
郭紹聽到喊楊彪,立刻提起了神,因為楊彪正是他所在一都的都頭。
這時就有個馬臉大漢怏怏從佇列中擠了出去。旁邊一員武將頓時罵道:“楊彪,你可知罪?”
馬臉漢子憤憤道:“他們賭錢舞弊,不然我也不會帶人去砸他娘個稀巴爛……下手是重了點,打殘了個人……”
“啪!”毫無徵兆的一馬鞭突然就甩了過去,“不知死活不懂規矩的東西!”他罵完轉頭看王指揮的臉色,見大鬍子漢子微微點頭,便聲色俱厲道,“卸下兵器,解甲,給我打!”
幾百人站在原地動也不動大氣不敢出,楊彪立刻就被幾個親兵按翻在地。很快他就變成了很可笑的樣子,上身被脫得精光,卻還戴著頭盔,那模樣簡直像被剃了毛似的。
“啪!啪……”鞭子帶著勁風,打在皮肉上的聲音叫人心驚膽寒。被按在地上的馬臉大漢咬著牙愣是沒叫一聲。
還好沒打幾鞭王指揮就抬起手來,“行了,沒時間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