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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了,胖婆娘終於依樣畫瓢,正道是一隻鴨子上岸、一群鴨子就會跟著上。
“俺錯了!俺錯了!”胖婦一跪下來,比李嬸更狠,咚咚直磕頭。接著她又用那粗聲粗氣的嗓門喊道:“玉蓮啊,你可不要叫人殺我!”
玉蓮直著脖頸,連正眼都不看她們,只是用餘光俯視二人,終於開口說話了:“我根本就看不起你,就算你們以前欺負我,我也只有鄙夷。”
“是,是。俺們怎敢和玉蓮您比呀!您不計較了?”
玉蓮又輕輕說道:“你連嫉妒我的資格都沒有,我懶得和你計較,放手!你碰到我的腳讓我很厭惡,嫌髒!”
李嬸急忙放開手,玉蓮走到轎子後面。郭紹的動作很有點現代紳士一般的裝模作樣,主動為她掀開簾子,並伸出有力的胳膊讓她做扶手上去。
被一個身穿官服頭戴烏紗的人躬親照顧,被兩列騎著高頭大馬的騎士恭候。在擁擠的人群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她的身上,有了強權者的襯托,一時間玉蓮就像一個高貴的貴婦、成了萬眾羨慕的焦點。
她豁出去了,起碼在這一刻,哪怕僅僅在一刻,她沒有了自卑、沒有了傷心。見郭紹伸手臂,她便顧不得許多,坦然地輕輕伸出手扶住郭紹的手臂上轎,她的掌心裡有繭子,但人們看不到,手背卻比較白淨……對,要把自己最光鮮的一面露在人前,把艱辛的繭子默默藏在手心。
她最後回頭看一眼鐵匠鋪,目光一掃,又看到了一個認識的人,街道里邊的樓上,那個娼妓。塗脂抹粉打扮得妖里妖氣,這賤人!已經淪落到成為在家裡接客的暗娼,還不忘在人前踐踏玉蓮的自尊,說“她遲早要接客,接客也甭想和我搶生意,沒那姿色”。不要臉的賤人!一臉的粉就是姿色?哼!現在怎麼樣了,只能躲在窗戶後面悄悄看,都沒膽子出來!
玉蓮上轎了,轎子調了個方向,拿牌傘的人換位置,後軍作前軍開道。
郭紹也翻身上馬,就在這時他忽然有個想法:如果是符皇后面對這些人,會是什麼樣子?她肯定不會和這些人說話,更不會允許別人碰到她。而且可以揣測符皇后的心思,恐怕人家根本不關心這些人是什麼想法,怎麼看自己……也許,這些市井七姑八婆在她眼裡就好像一群螞蟻?人會在乎一群忙著搬家忙著一點蠅頭小利的螞蟻對自己有什麼看法麼……
也許吧,只是揣測。畢竟符皇后從來都是錦衣玉食,哪怕兵荒馬亂也從未墜落過凡間,她在世人眼裡根本不是人、而是仙女一樣在天上遙不可及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