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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悟,點頭道:“我還以為二姐是捨不得我。可她應該不會,她以前和大姐最好,怕是巴不得早點去東京和大姐在一塊兒……我才該哭,這下我一個人孤零零在家裡。”
說罷便要抱住符二,但被二姐推開了,老六頓時委屈地站在那裡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
這時符彥卿恍然從袖袋裡摸出一封信來,遞給符二:“皇后的信。這一封在信封裡,上面寫明瞭讓你親啟,為父便沒動你們姐妹的書信。”
符二妹雙手接過來,幽幽說道:“我和大姐沒有什麼要緊話,都是些小事。”
符彥卿點點頭,但見符二妹的神色,他有種錯覺好像符二在一夜之間終於有點長大了,並不再像以前那般嬉鬧。
“姐,能給我也看看嗎?”老六又貼了上來,她是從不記仇的。
符二沒理會她,走到旁邊拆開信封看了起來。回信竟然只有一張紙,寥寥幾行話……她給皇后的信可是寫了八張啊。皇后在信中直接一句話就回應了符二描述上元節的趣事:紹哥兒幾年前就認識我,最近兩年也見過面。
這下符二妹才立刻醒悟,那郭紹肯定看到自己第一眼就認出來了!
就在這時,姨娘湘夫人勸道:“老六的話說得也沒錯,皇后在東京,二妹過門後,在東京還是有人照看的;何況你和皇后以前成天都膩在一起,關係那麼好。就別再傷心了。”
符二一眼就掃完了信上的幾段話,把紙張收了起來。她抬起頭來,臉上映著門外的陽光,頗有些傷春悲秋的神情,輕輕說道:“我得知會去東京,此前兩個月都頗惦記……大姐,也想著早些再見她。可是事到臨頭,現在心裡又有點害怕,忽然要離開父兄、家人,卻不知道以後會是怎樣的日子,東京的人好不好相與。”
符彥卿聽罷嘆道:“女大當嫁,你已耽誤到現在,為父還留你作甚?那紹哥兒你還見過,挑了一番;你要是生在別家,夫婿啥樣只能等成婚才知道。現在你還胡思亂想有甚作用?”
湘夫人又小聲道:“那紹哥兒父母過世得早,二妹過去雖然不能盡孝了,但上頭也就沒人管著,在郭家誰還大得過你?”
符二妹本來就不是個真正傷春悲秋的人,聽到湘夫人提醒的事,頓時覺得有理。她嘴上不說,心裡卻一下子輕鬆起來……說出來不孝,可還真是那麼回事;那郭家公婆若在,畢竟是沒見過面的長輩,要有多少感情都是禮節強迫的,著實不好相與。
她又想到紹哥兒,雖然裝模作樣在“舞姬身份”的事兒上反過來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