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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千陽拿出田徑比賽的速度跑回了家, 高興得忘記了打車其實更快。他緊攥著手機, 回家後先擬了個草稿,怕自己敘述的時候太激動會說不清楚。
翻出聶維山的號碼, 尹千陽按撥通鍵時又停住了, 他突然生出一絲擔心來, 怕聶維山不相信,也怕聶維山相信了不接受。
畢竟白爺和他們非親非故, 而交易條件也未知。
“要不先告訴三叔?”尹千陽自言自語瞎琢磨, 他還沒獨自應對過這麼大的事兒,因此心中沒底。決定後迅速找去了隔壁, 但三叔家的大門鎖著, 誰都沒在。
眼看已經傍晚了, 三叔三嬸應該也快從醫院回來了,他告訴自己沉住氣,然後在臺階上坐了下來。
上千公里外的聶維山奔波了一整天,晚飯都沒來得及吃就要趕去夜總會上夜班。聶烽像往常一樣叮囑了兩句, 然後假裝坐在沙發上休息。
下樓梯的腳步聲逐漸聽不清了, 聶烽起身出了門, 走出小區的時候看見聶維山已經大步走向了街口。說來實在挺可笑,居然有一天要跟蹤自己的兒子。
正是下班高峰期,地鐵中人滿為患,疲憊的上班族都低頭玩手機,聶維山揣著褲兜什麼也不扶,垂著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地鐵門開啟又關上, 乘客出去又進來,半小時後聶烽從另一節車廂裡和聶維山同時出了地鐵。跟蹤了一路,最後在馬路對面看著聶維山進了一家夜總會。
怪不得衣服上混著煙、酒、香水的氣味兒。
夜幕降臨,整條街卻亮如白晝,巨大的牌子閃著各色亮光,音樂不斷地衝擊著路人的神經。聶烽還在馬路對面,他抽了根菸,隔著一股股煙霧盯著對面的夜總會門口。
聶維山又換上了西褲襯衫,甚至還被同事用啫喱抓了抓頭髮,他負責看三號區域,吧檯負責調酒的服務生偶爾跟他聊一句,笑著說:“啫喱還是有點兒少,明天找公主們要瓶髮膠。”
這裡面的那部分人都稱為公主或者少爺,聶維山從來都是敬而遠之,他摸了摸有點兒發硬的頭髮絲,突然難以自制地笑了起來。
瀟哥正好經過,問:“你自己樂什麼呢?”
“沒什麼,瞎樂。”聶維山想剋制,但實在剋制不住,他想起尹千陽那個關於上技校的夢了。他學美容美髮,天天忽悠人辦卡,還喜歡燙頭。
週末了,也不知道尹千陽有沒有出去瘋。
聶維山越想越遠,已經失神,瀟哥推他一把,提醒道:“手機響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