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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會兒比賽!”
等聶穎宇和秦展去打球后,他攬住聶維山的肩膀說:“其實我一直想問問,你心裡怨聶叔嗎?你要是都不怨的話,我也就不怨他了。”
聶維山笑意始終沒退:“你怨他什麼?”
尹千陽邊想邊答:“我本來是沒有的,但你每次去掙錢的時候我就忍不住怨聶叔,要不是他,你哪用受那麼多罪,我還安慰自己那叫父債子償,弄得我心理壓力可大了。”
“你快別瞎想了,還父債子償。”聶維山抬手拍拍尹千陽的臉,“我倒是想給他償,可是還沒那個能力。”
他說完總算不笑了,但也沒多嚴肅,彷彿在說一件無關痛癢的事兒:“有時候也會怨他,畢竟家就是他折騰沒的,忒渾蛋。不過傷心更多點兒,因為他帶給我的快樂太多了。”
聶烽曾把他抱在膝上講雕石刻玉的門門道道,曾手把手教他怎麼下刀走刀,還有打撲克、畫畫、編蛐蛐兒籠子、拆修電器。聶烽給過他一個五彩斑斕的世界,除了父子關係,彷彿還有師徒關係。
“我小時候特崇拜我爸,覺得他是世界上最能的人,後來他出那些事兒,我他媽差點兒得抑鬱症。”聶維山用了好長時間才把心理狀態調整好,此時說著又陷入了回憶,“就像他身懷百技又毛病滿身一樣矛盾,我怨他也崇拜他。”
尹千陽使勁挺直身子,又想把聶維山按在胸口,他說:“我覺得聶叔還是回來比較好,周圍這些朋友親戚都幫一下,總不至於看護不住,他隻身在廣州那麼遠的地方,生個病都沒人照顧。”
聶維山被按得頭昏也沒反抗,說:“他就是不想給親戚朋友再添麻煩,畢竟誰家都不容易,說難聽點兒,向誰開口都是坑人家。”
他倆談心談得太投入了,這期間聶穎宇和秦展已經比了好幾局。秦展擦著汗跑過來,說:“換你們了,我得歇會兒,累死了。”
聶穎宇也下了場,捉著衣襬呼扇涼風:“還挺消耗體力,我想涼快涼快。”
聶維山朝後頭一指:“那邊好像有個溜冰場,去嗎?”
秦展立刻警覺,他怕聶穎宇想起那次在溜冰場的傷心事兒,正想著怎麼阻止,誰知聶穎宇高興地說:“那咱們去吧,我試試這回能自己滑了麼。”
他們轉移了陣地,聶維山和尹千陽也不打保齡球了,省的又想起聶烽來。換鞋的時候都坐在位子上彎著腰,秦展趁機說:“我本來還怕勾起你的傷心回憶呢。”
聶穎宇笑道:“在你心裡我也太脆弱了吧,哪至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