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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的手槍又有什麼用呢?我真希望能夠確切地想起那時我腦子裡的想法。”
“我親愛的露西,”亨利爵士說,“你腦子裡所想的或沒有想的事,即便對每一個瞭解你多年的人來說,也都是完全沒有指望理解的。”
她朝他飛去一個甜美的微笑。
“我正在努力回憶吶,亨利親愛的。人們就是會做那麼古怪的事。之前有一天早晨我拿起了電話聽筒,然後發覺自己正十分迷惑地看著它。我完全想不起來我準備拿它做什麼。”
“我想您是準備給誰打個電話吧。”警督冷冷地說。
“不,有趣的是,我並不是這樣打算的。事後我才想起來——我一直在奇怪為什麼麥爾斯夫人,就是園丁的妻子,以那麼古怪的方式抱著她的孩子,所以我拿起電話聽筒來想試試。您知道,就是試試應該怎麼抱一個嬰兒。而且當然,我意識到這樣之所以顯得很奇怪,是因為麥爾斯夫人是左撇子,她是把嬰兒的頭放在另一個方向抱著的。”
她得意地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好吧,警督心想,我想大概這個世界上確實存在著這樣的人吧。
但他對此並不敢十分肯定。
他意識到,這整個事情也許都是一連串的謊言。比如,那個廚娘明確地提到格傑恩手裡握著的是一把左輪手槍。然而,你也不能過於倚重這一點。那個女孩對輕武器一無所知。她曾聽說左輪手槍與此案有關,而左輪手槍和手槍在她看來可能根本是一回事。
格傑恩和安格卡特爾夫人都指明瞭那把毛瑟手槍——但又沒有任何證據能夠佐證他們的陳述。說不定,格傑恩拿著的正是那把莫名失蹤的左輪手槍,而且他可能並沒有把它歸還到書房裡,而是直接給了安格卡特爾夫人本人。所有的僕役似乎都對那該死的女人崇拜不已。
假設正是她射殺了約翰·克里斯托呢?(但她為什麼要這樣做?他無法想出任何理由。)他們是否仍然會支援她,併為她說謊?他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覺得他們一定會這樣做的。
至於她所說的這個記不起來的離奇故事——她一定能夠想出比這更像樣的理由。而且她表現得多麼自然啊——一點兒也沒有顯出尷尬或不安來。該死的,她恰恰給你一種她所說的句句屬實的印象。
警督站起身來。
“如果您能記起些什麼來的話,希望您能告訴我,安格卡特爾夫人。”他乾巴巴地說。
她回答說:“我當然會啦,警督先生。有的時候,你會靈光一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