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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指就犯罪等於‘惡’的模式嗎?”
“沒錯!”我回答道。“你想說這樣的模式在犯罪學的世界中已經落伍了嗎?就因為設定犯罪
為何物的規定,符合規定的人因此淪為犯罪者,我可不想上標籤理論課。任誰都知道有些東西只能稱之為‘惡’,這指的是什麼?”
“好一個古典的問題。關於這問題,有許多偉大的哲學家、文學家或宗教家寫過許多書了。”
“我想聽是火村英生的定義,我想知道你認為的‘惡’是什麼?”
“好一個不問時間地點殺風景的問題。你硬是要問我定義,我覺得實在強人所難,心裡也不舒服。我們一定要核對定義之後,才能繼續話題嗎?而且在提出這樣的問題之前,應該先表明自己的吧!”
天啊!好一個難搞的老師!我心想還真難為了上火村專題討論課的學生。
“沒想到你竟然會對我這個才疏學淺的人的見解感興趣,你是要我別隨便問你問題是吧!老實說,對於一個以寫作犯罪小說蝴口的人而言,我可能算是不求甚解,我從來沒仔細想過‘惡’這件事。當你想確實掌握時,答案卻自你手中逃脫。我以為為惡下定義,就等於為人下定義。”
副教授對著河面吐著紫煙。“嗯!再繼續說!有棲川!”
“嗯……即使是最嚴重的殺人大罪,有句名言是這麼說的:‘殺一個人是罪犯,戰爭時殺百萬個人則是英雄’。‘惡’有它模糊混淆的一面。正因為如此,才會因為時間和地點的不同,而有不同的認定。但我們確實擁有‘惡’的概念,有以直觀便能加以理解的‘惡’,有沒有無條件認為殺人、搶劫或放火是‘非惡’的文化呢?”
“沒有!這些叫作自然犯罪。”
“有所謂的“惡’,那是人類才有的概念,也可以說能夠直觀‘惡’的只有人類,不是嗎?”
“然後呢?”
話題突然嚴肅了起來,船老大毫不知情,依舊悠哉地哼歌划槳。
“嗯……正因為這樣……也就是說……這個……”我腳步踉蹌,“對了!如果要以一句話來說明‘惡’的根源,也許就是人類無法忍受自己不完美的弱點和驕傲。儘管是不完美不自由的存在,當你想從承認此事的痛苦中逃脫時,人類就掉入‘惡’的陷阱中-這應該是人類知性化不完整的一種不幸吧!這樣的情形也會表現在害怕絕對無法體驗的死亡,或反而對此感到焦慮的態度上。”
我雖已覺悟會遭到嘲笑,但犯罪學著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