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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忍睹的小像丟掉,回頭就見她舉著胳膊朝他晃,小臉兩邊的墨都花成一團,鼻子尖上還沾著一個黑點,要多好笑有多好笑。
“起不來了?”他笑著問。
崔鈺不敢貿然點頭,怕把墨水搗得滿身都是,只好拼命伸著手,朝他一個勁兒地笑。
徐清明伸出一根手指靠近崔鈺。崔鈺以為他是要讓她抱住,笑得更歡,眼睛都快看小的不見了,結果徐清明指尖一轉,直直戳中崔鈺的肚子,驚得她一個翻身爬起來。
崔鈺站在硯臺中央,緊緊護住自己的肚子,看登徒子一樣瞪著徐清明。
徐清明笑吟吟:“你看,這不就起來了。”
崔鈺:“……”
她真的起來了,想哭都沒理兒哭。
徐清明沒等她把手心的墨蹭到衣服上,就扯著帕子,捏住她的腰把她提起來,四肢著地按在新鋪好的白紙上。
“沒青鳥那隻白貓手掌印出的梅花好看。”
徐清明把她拎離紙面,端詳著那四不像的幾點墨跡,嘖嘖搖頭,一臉遺憾。
“爺……”崔鈺無力地嚷嚷,連五百年前的舊稱都喊了出來。
徐清明聽到她喊的,臉上突然就沒了笑,靜靜看著崔鈺的臉,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這個樣子,崔鈺只見過一次,就是她五百年前死掉,剛被姜小白勾住魂,徐清明衝進院子看到她屍體的時候。
當時他就是這麼靜靜地走過去,面無表情地砍斷八岐大蛇屍體的尾巴,把被蛇緊纏窒息斷氣的她拉出來,抱進懷裡。
好像還徒手擦了她臉上吐出來的血?這個崔鈺不是很確定,那會兒姜小白催著她趕緊走,連頭都不准她回。再說,他可是把乾淨視作跟命一樣重要的徐清明,徒手擦血什麼的,肯定是她看花了眼。
徐清明的臉還是沒顏色,他舉著燭臺走出竹樓,在門前立了立,扯下一手心花瓣帶了進來。
好香的花,把堵在鼻子下面的臭墨味兒都給衝沒了……崔鈺狠狠吸了幾下。
她雖對花不感興趣,但地府裡陰氣太重,常年見不到半根草,唯一點兒綠色還是上生星君給她送的小松樹,只有巴掌大,綠茸茸的,極惹人喜愛,那還是在土裡埋了能抵陰氣的咒符才活下來的。所以能在陽間遇著這麼香的花,崔鈺還是很想看清它的顏色模樣的。
可徐清明沒回到她那兒。他接著走到東邊百寶閣前,從最頂層取下一個凝脂般的白玉碗,上面連一丁點兒雜質都沒有,像是整塊頂級玉精雕細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