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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枉活人?陳北堯,為了活命,我的良知可以打折扣,我可以有程度的卑劣。可你見過有人打0折嗎?你們要鬥得你死我活,不關我的事。但別讓我殺人。”
陳北堯眸色一緊,居高臨下打量著她。
她坐在陽光之外,膚色呈現暗白的光澤,點墨雙眸澄澈幽深,顯得她整個人極為沉靜堅定。
他想,她大概是知道無論做什麼,都會被他查知,陽奉陰違沒有意義。可又真的不願做假證。於是索性坦率直言、以退為進,將他一軍?
還是他之前放過她,讓她心中有了底氣?
“我會告訴你原因。”他淡淡一笑,沒有再繼續丁珩的話題,反而丟下這句話,起身離開。
第二天一大早,慕善還在睡夢中,就有人“篤篤”敲門。她看看錶,才早上五點。
她披了件衣服開門,有些意外。
陳北堯修長身軀靠在門框上,他今天穿了件灰白的T恤,根本不像蠶食霖市黑白兩道的新老大,倒像個書卷氣極重的青年。
“半小時後下樓。”他目光不動聲色滑過她睡衣外半個光潔的肩膀,之後又看向一邊,“帶你看點東西。”
門外是輛7座越野車。周亞澤坐在副駕,一臉玩世不恭的冷淡。陳北堯的助理李誠和另一個精壯嚴肅的男人,站在車旁。
陳北堯坐在後排,隔著車窗,可以看到他模糊而清瘦的剪影,臉微垂著。
她踩上車側踏板,毫不猶豫的在第二排靠內的位置坐下。車旁兩個男人看她一眼,又看向陳北堯。見陳北堯依然低頭看檔案不為所動。助理李誠開口:“慕小姐,你坐後面。”
慕善面不改色往椅背一靠:“我暈車,不能坐後面。”
其實這種頂級越野車,效能已經很好。更何況周亞澤讓車廠專門把後座調整過,又寬敞又舒適。但慕善這麼說,李誠不好強迫。
“隨她。”陳北堯清潤的聲音傳來。
車子下了高速,開上國道。周圍都是一片片田地和樹木,這是南方省市常見的景色。
慕善一路閉目,看起來像是睡覺。男人們也很少交談,大概也在補眠。只有陳北堯筆尖沙沙劃過紙張的聲音,清晰的鑽進慕善的耳朵,詭異的令她無法入睡。
路漸漸難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