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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沾過惡人的血。①
他投身入公門,也並不是全然的對朝廷、對這天下的官都有認同之心,他只是為了包大人而已。他認同包大人的理念、敬佩包大人的為人,為了他,才肯在那耀武樓上演武,不惜被天下江湖人所瞧不起,換到了一個四品帶刀侍衛的位置。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冤有頭、債有主!
這本就是這世間最淺顯的道理。
既然此地的官府無法為這些慘死的女嬰們做主,那她們自己為自己做主,又有什麼錯呢?即使有錯,鬼衣卻也只是一團無知無覺的怨氣罷了,沒有人心、也不會思考,又如何能以人類的律法去看待它呢?
鬼衣的復仇已要完畢,怨氣已要消散,此時此刻,最好的做法,就是看著她們煙消雲散,在心裡祈禱,希望她們下輩子能投胎去一個好人家,不要再生在這種挨天殺的家庭了。
展昭深深地嘆了口氣,道:“……既然它已復完了仇,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
話音剛落,那鬼衣之上的怨氣,已悉數消散了。
血紅血紅的鬼衣,顏色竟也慢慢地變成淡色,最後變成一件杏色的衣衫……這衣衫,正是定娘生前的那一件衣裳,二十多年過去,已陳舊不堪。
……定孃的怨氣也已消散了。
所有的怨氣都消失了,衣衫便只是一件普普通通的衣衫,輕飄飄地要落在地上,琥珀伸手去接,衣衫就落在了琥珀的手上。
這並算不得是一件很好看、很時興的衣衫,因為從來都沒有人想讓定娘穿的光鮮亮麗,杏色是好看的顏色,卻也是一種個性不強烈的顏色。
定孃的個性卻是很強烈的,她的個性若是不強烈,就絕不會一心一意要找個說法,要離開繡樓。
琥珀抱緊了那件杏色的衣裳。
而展昭向前走了兩步,伸手將琥珀摟入了自己的懷抱,緊緊地抱了起來。
琥珀“嚶!”了一聲,眼睛瞪得很圓。
展昭啞聲道:“怎麼了?你竟是一點兒也不信任我了?”
琥珀的眼眶忽然就溼潤了。
她抽抽搭搭地說:“……我以為、我以為你一定很生氣,不會再喜歡我了。”
展昭長長地嘆了口氣,道:“你誤會我了,是不是?”
琥珀嚶嚀一聲,雙手攀在了展昭的脊背之上,他的脊背微微弓起,脊柱骨從皮肉裡凸出形狀來,藏在薄薄地衣衫之下。
他身上的味道是皂莢的淡淡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