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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文越緩慢而又平靜地說,“沒想到你還活著。”聲音卻極其微弱模糊,若不仔細聽,會以為他是在□。
“翌兒不肯來?”這句話,是問得黃一全。黃一全落淚,點了點頭。
“算了,她來了也是一樣。”淳于文越掙扎了一下,從枕頭底下摸出了一個用黃布包的東西,交給黃一全,“拿給她。然後你退下去吧。”
黃一全把淳于文越放靠在床頭,接著把黃布包交到荀香手裡,就退到門外去了。
荀香看著手裡的黃布包,開啟來,看到一封封信。紙面已經泛黃,看來已經有了些年頭。收信人寫得是李朗,信封上還有一枚家徽。荀香拆開信看,頓時變了臉色。
“李兄,炎兄連夜到達敦煌,告知皇上因為我殺了當地知府一事,已經對我十分不滿。之後因我不滿西涼人對敦煌的挑釁,還擄掠我臣民,私自出兵趕走他們,皇上龍顏大怒,要派人押解我進京。我心中十分著急,望李兄告之實情……”
“李兄,來信已經收到。但身邊部署皆要我反叛,炎兄說定助我一臂之力……”
“李兄,朝廷斷我軍餉,我連發了十份罪己詔,皇上那邊卻絲毫沒有反應。看來,我只能鋌而走險,為了數十萬將士性命及我宇文家之榮耀……”
“……為了不連累李兄,這是愚弟發給李兄的最後一封信……淵一生報國,也不想晚節不保……然皇上逼我太甚,炎兄又數次急信告以京中形勢,淵不能坐以待斃……”
淵……宇文淵……荀香的手指微微有些發抖,難道這些信上所言,就是當年宇文之變的真相嗎?!
淳于文越看了一眼荀香的表情,仍是虛弱地說,“李朗原是兵部尚書,與宇文淵私交甚好……咳咳……這些信是幾年前空禪偷偷交給朕的…朕才知道宇文之變與炎氏有某種牽連……當時你爹掛帥出征,朕就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咳咳咳……結果果然……”
荀香走到龍床邊,激動地說,“你早就知道炎氏的野心,為什麼還置我爹和數萬將士的生命於不顧!!”
“你以為朕想嗎!”淳于文越用盡氣力地吼了一聲,捂著胸口說,“那數萬將士……難道不是朕的子民……你爹當年挺身守衛鳳都,朕早已把他當做知己……”
“那你為什麼還給他去了一封密信,說什麼他有反叛之心!我當時在場,我爹有多麼心痛,你知道嗎!”
“那是朕被逼著寫的!朕如果不寫,鳳都立刻就會變成戰場,生靈塗炭,你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