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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兩日它就好了。”
風不夜半闔著眼,歷來不見情緒波動的瞳孔裡,竟像落下了一顆石子一樣,漾出些許悲傷。
他聲音低沉,一字一句同逐晨道:“入魔,不好。”
逐晨心說,她自然知道入魔不好,這還需要試嗎?
她兩手背在身後,想問他為什麼。可是事已至此,糾纏原因已沒有用處。風不夜比她更明白,入魔是個什麼後果。
風不夜修道已久,魔氣在經脈中游走時,同他身上的道骨碰撞,每一處,都同刀削般痛苦,似要捏碎了再涅槃重塑。
他目光柔和地看著逐晨,喑啞地開口,帶著辯不明的情緒:“太疼了。”竟是這般感覺。
逐晨不由心生酸澀。
連風不夜都會喊疼,那想必是徹骨的疼痛了。可她又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斟酌片刻,她小心開口道:“師父,樸風山上靈力充沛,不便久居。此地雖然荒涼,但勝在清淨。我們暫且住在這裡,好嗎?”
風不夜自幼在樸風山上學道,本派宗門是天下魁首。人人都說樸風山是離得道最近的地方,距離天宮仙門只有半步之遙。多少人死也想死在那片地裡。
逐晨當時是急了,直接將風不夜帶出來,本以為風不夜清醒後會拒絕,豈料一雙大手按在她的頭頂,在她腦袋上揉了揉,不帶猶豫地說:“好。”
逐晨一口氣頓時鬆了下來,朝風不夜笑了笑。
風不夜視線往屋外瞥去,門口處,他們家小師弟正在不住晃盪,不敢進來,又一直在躍躍欲試。
風不夜抬手一招,少年得了准許,小跑著進了門,臉上掛著憨氣的笑容。
風不夜見二位小徒都還算精神,語氣不由變得溫和,問道:“昨夜你們下了界碑?”
風長吟大聲:“對!”
風不夜:“叫什麼?”
逐晨回說:“朝聞道。”
她說完,一室沉默。
片刻後,等不來下半句的風不夜困惑問:“朝聞道,然後如何?”
風長吟已經學會了舉手搶答:“朝聞道,然後很社會!”
逐晨渾身一個激靈,寒毛都炸了起來。
這熊孩子怎麼可以亂講話?什麼詞都能接的嗎?
風不夜陷入了與風長吟當初同樣的困惑:“社會是為何意?”
風長吟與他一起望向逐晨。
逐晨硬著頭皮說道:“就是,富強、民主、文明……之類的。”
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