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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影片裡的這句話時,蘭斯大腦當機,摔碎了握在手中的忍冬花玉雕。
兜兜轉轉一圈,他以愛人的名義又害了自己的救命恩人一次。少時出行卻被人綁走遭遇折磨的記憶如潮水湧來,他年少天才惹人生厭,擋住一些人的路,故而在途徑金三角的返程途中,被魚龍混雜假意衝突的一幫人趁機迷暈。醒來身處潮溼汙濁的房間裡,他發現自己的眼睛因為藥看不見了。
隔壁房間有其他無辜的小孩在啼哭,和他綁到一起的人像個啞巴,又不做聲的好心腸默默陪他熬過那段不知道能不能活過明天的日子。
再後來,一場大火,那個好心人拉扯著他往外跑,救了他一命後不知所蹤。
他以為自己要記他一輩子,感激那個人一輩子,沒想到斷送了那個人一輩子。
蘭斯翻滾住胃裡傳來對自己的噁心感,起身換了一件外出的衣服,吩咐調令皇家禁衛軍:“去安達的實驗室。”
一路暢通無阻,實驗室裡的研究人員幾乎跑光了,自覺有罪的畏罪潛逃,覺得沒有罪的躲回家中等待洗刷自己的清白。
安達穿戴整齊,白色衣服襯得他面色如雪,他的衣襟仍然纖塵不染,眼神仍然冰冷,彷彿望著的不是一幫人,而是一批實驗器材。
蘭斯和安達一般熟識,彼此之間的聯絡僅限於曾經宮廷中的讀書生涯和他們共同的老師。蘭斯現在無比痛恨這個引狼入室的聯絡,把安達和時周牽扯到了一起,也把時周推向了萬劫不復。
安達的家族早早放棄了他,在他發跡之後急吼吼地跪舔,在他出事以後自然也會毫不猶豫地割捨。
安達不在意,本來都是不相干的東西,他在意的自始自終只有那個人存在罷了。
“時周呢。”他抬眼,“我要見時周。”
彷彿被觸到了怒氣的開關,蘭斯抓住安達的衣領,像對待一塊廢棄骯髒的抹布一樣將他重重摔到地上。安達重傷未愈,勉強依靠機械手撐起身體,吐出一小灘血。
他擦掉唇角的血跡,依舊無所謂的樣子:“我有東西要給他。”
“去監獄給吧。”
蘭斯不再給他一個眼神,身後驚疑又躊躇的侍衛們趕緊拖行著安達壓入車中送去帝都最森嚴的監獄之中,想必那裡足夠讓他吃盡苦頭。
蘭斯不是沒有單獨處理過政事,本來應該順利的交接如今格外焦頭爛額,帝國彷彿忽然之間進入了日薄西山的老年階段。
帝國人民終於發現了不一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