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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晏心中暗凜,打了個哈哈:“說笑說笑探花郎秉性高潔,有如雲在青天水在瓶,誰能把你誤作兇手?再說,我自己如今這副處境,會被扣在東苑,估摸皇爺那頭還疑冰未泮,哪有心思找什麼兇手。”
那你倒有心思找猹。雲洗無聲道。
“——雲探花在說什麼?”
“未塵。這是我的表字,你可喚之,不必一口一個探花郎。”
既然他這麼說了,蘇晏也就不再客氣,畢竟這“探花”雖然比狀元榜眼好聽,但叫著叫著,總讓他想起小李飛刀,有點串戲……
“未塵兄方才說了句什麼,我沒聽清。”
“我說生出了緝兇的心思,不知清河可願同行。”
蘇晏有點意外,但再一想,倒也合情合理。軟禁僻地,不知何時能見天日,雲洗面上看著清冷如常,心底未必不著緊,與其等人來查案,不如自己把案子破了,那才是釜底抽薪。
他心念數轉,問道:“未塵兄可是有了什麼發現?”
“如今言之尚早。”
意思是,有發現,但還不確定?蘇晏還在揣測,雲洗開啟房門,低聲招呼:“隨我來。”
他穿過半截走廊,拐過殿角,閃身進入一扇房門。蘇晏緊隨其後,意識到這是崔錦屏的房間,也是他唯一還沒搜過的房間。
關上房門,蘇晏轉身見雲洗站在屋子中央,左右顧視,從姿態到視線都生疏得很,不由笑道:“這種雞鳴狗盜之事,還是我來做吧。”
他像對之前那些房間,有條不紊、毫無疏漏地搜查了一通,並未發現任何蹊蹺。
“什麼都沒找著。未塵兄不妨說說,究竟發現了什麼,莫非與屏山有關?”
雲洗不吭聲,在床榻周圍尋找著什麼。蘇晏走過去,俯身貼近地面,在床底靠牆的幽暗處,隱約看見了一雙皂靴的影子。
“嚯,有雙鞋。這黑裡藏黑的,險些沒看出來。”蘇晏說著,想找根長物去撥,一下子沒找著,乾脆袖子一擼,半個身子探進床底。
雲洗來不及阻止,伸手捋到一把袖尾。蘇侍讀只餘腰身和雙腿露在床架外面,風流才子的形象全無,他看著卻嘴角微挑。
蘇晏指頭勾住靴筒邊沿,拽出來,起身拍打外衣上的灰塵,朝雲洗赧然一笑:“風度盡失,讓未塵兄見笑了。”
他正要拎起皂靴檢查,雲洗道:“等等——”
說著抬手,用袖口輕輕抹去他鼻尖上的灰塵。
蘇晏見雲洗的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