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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著華貴的老頭正在敬香。他定睛一看,意外地低聲道:“那不是奉安侯?”
豫王瞥了一眼,答:“是他。不想意外撞見這老臢貨,別去搭理。”
蘇晏見他毫不給國戚面子,失笑:“奉安侯是你姨丈的弟弟,論輩分,你得叫表叔。”
豫王不屑地嗤了聲:“他也擔得起?什麼玩意兒。”
“怎麼,你們不是一脈相承,都是貪花好色的主?”蘇晏因著剛才被調戲,存心報復,“今日巧遇,你倆何不湊作堆交流交流採花心得,我自去考察,不礙事。”
豫王沉著臉直視他,眼神中竟有些屈辱意味,咬牙道:“你真是這麼看我?”
蘇晏心裡倒沒把豫王與衛浚劃歸一道。畢竟一個是愛撩騷泡良講究兩廂情願的花花公子,另一個是強姦綁架囚禁五毒俱全的老畜生,天壤之別。但因為還在生氣,他不應答,斜了豫王一眼,嬌傲地撇了撇嘴。
豫王這一刻很想掐死他,又想直接把他cao到暈過去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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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浚敬香的手指在輕顫,偷眼瞟向帷幔後方,心底不由埋怨起出這個餿主意的繼堯大師。
——說什麼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叫他一面埋下天羅地網,一面以身做餌,誘使刺客前來襲擊,好斬草除根,永絕後患。
他也是被彷彿時刻懸在頭頂的這柄利劍折騰怕了,牙一咬心一橫,決定接受提議。利用那個被推出來當了替罪羊的戲子,故意把訊息傳出去,好引刺客上鉤。
可事到臨頭,又有些忐忑不安起來,擔心重金僱傭來的高手出紕漏,不能確保他的人身安全。
金不嘆率領一眾兄弟,藏身帷幔後、神龕內、橫樑間,將整個大雄寶殿經營成了一個小口大肚的鐵桶,只留殿門請君入甕。
為了縮小目標,他讓和尚在殿外先篩了一遍,以修繕為藉口把無關人士趕走,若是非要進殿,不是極虔誠迫切的信徒,便是那個鍥而不捨的刺客。
等了半個多時辰,他正有些不耐煩,忽見殿門口同時進來兩人,一個是俊美的少年書生,行走間下盤虛浮,顯然不是練家子。另一名青年男子,比少年整整高了一個頭,身材偉岸雄健,一舉一動皆有章法,眉目英俊,顧盼神飛,凜凜有兵家之氣。
金不嘆目光率先接觸到這男子的雙手,一見便知這是慣握武器的手,再感受他體內隱藏沉澱的氣息,暗自心驚:這般濃得化不開的煞氣,必是個殺人如麻的魔頭!
這男子不知與少年悄聲說了兩句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