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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終有一日要翻船!
豫王於嘲謔中,又隱隱生出了一股惱火:你要是肯接受本王,不與旁的人牽纏,本王自然也會傾心相待,護你周全,又怎會惹出今日的麻煩事!
……也罷,惹都惹了,你就好好看著,衛氏一族震怒反撲之時,你那位社稷為重的皇爺,還會不會替你遮風擋雨。
豫王沉沉地看了蘇晏一眼,將換下來的浸血帕子收進懷中,不打算還給他了。
那廂太子彷彿吃了顆定心丸,對蘇晏笑道:“救便救了吧,也沒什麼打緊。回頭衛家鬧起來,我們三個就一口咬定概不知情,他能怎樣。小爺還要當眾罵那老王八壞事做絕,才導致苦主上門尋仇連累我們哩!四王叔,你說對不對?”他轉頭逼視豫王,眼神中滿是威脅,大有一副“你若不同我串供,絕不輕饒”的小霸王架勢。
豫王似笑非笑,輕飄飄道:“對。”
太子一拳打在棉花上,沒滋沒味地收回來,悻然起身:“清河我們走!這裡的爛攤子誰愛收拾誰收拾。”
“小爺今日又是偷偷離宮的吧,是不是該回去了?”蘇晏提醒,“下午還有騎射和角抵課程。”
太子像個志得意滿的皮球被拔了氣門芯,委屈地癟了:“你怎麼比太傅還囉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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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靈光寺回到京師內城,豫王不許蘇晏回府,拉著他一同去陳實毓的醫廬,理由是“本王是因你而負的傷,你怎能置之不理?”
蘇晏對此也有些過意不去,便沒有堅拒。
醫廬內,陳實毓為豫王診斷後,說所幸未傷及筋骨。因為創口深切,他認為不能只靠敷外傷藥,須得先縫合傷口。
蘇晏看他用的是彎月形銀針和一種潤滑如絲的細線,這線剛取出時還有點硬,放在開水銚的口上燻蒸過後,就變得綿軟,不由好奇問:“應虛先生,這是什麼線?”
“桑皮線。剝去頭層桑樹皮,在內層選擇較粗的筋紋,撕下來,仍用原剝下的外皮,把細線包起,從頭到尾抹七次,就成了。”
陳實毓見蘇晏對外科感興趣,又想起千金難求的青黴素,覺得這位蘇大人即便不是同道中人,也是博學大家,恨不得與他一同植杏林論醫道,便詳詳細細地解釋:“此線取用方便,不易折斷,桑皮本身藥性平和,有清熱解毒、收斂生肌之功效,故而頗為適宜作為創口縫線。”
他為豫王的左手清創完畢,使藥童端上來一碗煎好的曼陀羅湯。豫王揮揮手,示意端走,“毓翁知道的,本王從不用麻藥,恐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