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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隆帝“啪”地把手上的奏摺往案桌上一扔,“說吧,究竟怎麼回事?一個個說。老四,你先來。”
豫王坐在下首的圈椅,右臂懶洋洋地支著頤,將裹著紗布的左手隨意擱在扶手旁的桌面上。
“的確有刺客行刺奉安侯,卻與臣弟無干。”
“沒人說與你有幹,說的是蘇晏。”皇帝用指頭敲了敲桌案上的十幾本奏摺,“看到沒有,全是彈劾他的,說他勾結江湖草莽,陰蓄死士,暗殺政敵。”
“呵呵。”豫王不以為然地笑了笑,“臣弟也在當場,怎麼沒看出他和江湖草莽有什麼勾結?他是攔住了臣弟,但事後也解釋過,說擔心刺客狗急跳牆,傷了奉安侯之後再行刺太子,情急之下沒有考慮太多,只希望臣弟先守住太子安全。”
他話音未落,太子也迫不及待說道:“沒錯!他奉安侯光愛惜自家性命,就沒考慮到小爺我的安危?他自己引來的刺客,連累兒臣滿身髒汙不說,更受了大驚嚇……對了,他還故意弄傷了四王叔的手!我還沒追究他的罪過呢,他倒還有臉惡人先告狀!要是比誰罵人罵得厲害,誰就有理,那今兒我也寫彈劾摺子罵奉安侯,他要幾本,我就寫幾本!”
“胡鬧!身為儲君,寫什麼奏摺彈劾臣子?”皇帝申斥道,又無奈地搖搖頭,“你念了這麼多年書,遇事還只會胡攪蠻纏,一點章法都沒有,叫朕日後怎麼放心……罷了,從明日起,你的課程增加一項,每晚酉時到戌時,來養心殿跟朕學習如何處理政務。”
如同五雷轟頂,太子愣在當場。上午習文,下午學武,本來就嫌學業重、玩樂時間少,如今又加了晚課,還要不要活了!他欲哭無淚,心底叫苦不迭:清河啊清河,為了你,小爺我可是做了大犧牲!今後你要再放我鴿子,那真是……天理難容!
皇帝看太子臉色,便知道他心裡在抱怨什麼,不由頭疼地揉了揉眉心。
豫王悠然想:鰥夫養嬌兒,能不嘔心瀝血麼?
緊接著又想到,自己膝下也有個剛會走路的幼子,還有個御旨賜婚的王妃。
王妃算準了受孕期來睡他,睡過一次便有了身孕,生完世子大笑三聲:“塵緣已了!”甫出了月子,就換一身道士衣袍,拋夫棄子說要去修仙,也不知去了哪座山頭參悟“金丹大道”,至今杳無音信……
被和離的失婚男子,名聲還不如鰥夫呢!
這麼一想,笑意也隱沒了,豫王臉色陰鬱地看著站在殿中的蘇晏,心道:也不知他喜不喜歡小孩子?看他對待朱賀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