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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聊天。蘇晏與荊紅追守著另一堆火。雙方中間空出一塊滴答漏雨的地面,像無形的楚河漢界。
荊紅追把裹著臘肉的燒餅在火上烤熱,沒那麼硬了,遞給蘇晏。
蘇晏懨懨地咬了幾口餅子,開始喝水。
阿勒坦忽然起身走過來。他的衣袍正在火旁烘烤,赤裸著健碩的上半身,肌膚在光暈的舔舐中宛如流動的深色綢緞,髮辮上的珠環與頸間胸前的黃金項鍊閃閃發亮。
他把擰開的牛皮水囊遞給蘇晏,說道:“馬奶酒,喝喝看。”
蘇晏猶豫了一下,想起前世去草原旅遊,導遊特意交代:當地人敬酒時,遊客要立刻接住,能飲則飲,不能飲也要品嚐少許,再將酒歸還主人。若是推推讓讓不肯喝,就會被認為是瞧不起主人,不願以誠相見。一旦被認定為虛偽傲慢,就很難再取得他們的友誼了。
於是他伸手去接,荊紅追攔住:“公子,讓屬下先試。”
阿勒坦臉色未變,濃眉下的鷹目卻掠過不悅的精光,盯著荊紅追問:“試毒?”說著挑釁似的,自己先喝了一口。
蘇晏輕輕按住荊紅追的手背,打圓場:“他是我貼身侍衛,習慣了凡事先警惕三分,並沒有懷疑閣下的意思。”
“阿勒坦。”
“什麼?”
“我叫阿勒坦,不叫閣下。”
蘇晏笑起來:“是,阿勒坦,謝謝你請我喝酒。”他接過水囊,仰頭喝了一口,覺得既有綿長的奶香,又有甘爽的酒味,口感圓潤柔滑,還有些酸甜。
前世他也喝過馬奶酒,呈黏稠雪白的乳狀,酒精度只3度左右,不會上頭,但有些奶腥味。他並不是很喜歡。
但這回喝到的卻是清澈的玉色,毫無腥味,估計是經過了多次發酵,去蕪存菁,酒性也更烈了些,很是下口。
“‘味似融甘露,香疑釀醴泉,新醅撞重白,絕品挹清玄。’看來前人的詩並未誇大其詞啊。”蘇晏又喝了幾口,笑著把水囊還回去,“你這馬奶酒是絕品。”
阿勒坦露出了明顯的笑意,“你喜歡,這袋酒就送你了。”
蘇晏為難道:“來而不往非禮也,你送了我綁腿和馬奶酒,我卻不知該回禮什麼好。出門在外,身上也沒帶什麼能拿得出手的東西……”
荊紅追對他道:“大人,回什麼禮都不如銀兩實在。”
蘇晏點點頭,就去掏錢袋。
阿勒坦卻將視線投向他髮間一條淺青色髮帶,指著說:“不要銀兩,把那個送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