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悸,消了腫的菊花又條件反射地疼起來,下意識的後退兩步,避開了他的手指。
荊紅追的雙手停滯在半空中,慢慢收回來,澀聲問:“大人怕我?”
他極力保持著平靜的臉色,可眼神中滿是掩不住的自疚與難過,看得蘇晏生出了一絲不忍,嘆氣道:“倒也不是怕,就是……尷尬得很。”
“你看咱倆朝夕相處這麼久,一個房間睡覺,一張桌上吃飯,就跟家人似的,這感覺多好。忽然有天關係就變味了,是不是很可惜?”他試圖和貼身侍衛擺事實講道理,看能不能化解兩人間尷尬的氣氛,再回到原本純潔的親密無間裡去。
荊紅追猶豫著點了點頭,又迅速搖頭。
有家人的感覺是很好,但面對蘇大人,他仍不滿足,總想著進一步、再進一步。
他曾經一面唾棄自己的貪得無厭,一面又情不自禁地渴求回應,反覆痴想,反覆煎熬。
如今,妄念陰差陽錯地成了真,他既已跌入深淵,就不想再上來。哪怕深淵底下是火海、是刀林,是爬滿蛇蠍的蠆盆,叫他死得碎首糜軀,也甘心認命。
禁區既然已經闖入,想再把他推回原來的位置,不可能了。
嘗過龍肝鳳髓的鮮美,想讓他忘記那種銷魂蝕骨的滋味,不可能了。
蘇大人吃軟不吃硬、耐鑿不耐磨的性子,他早已摸透,想要得償所願,就得大著膽子、厚著臉皮,去廝纏,去爭取。
蘇晏被貼身侍衛眼中的闇火灼得心頭乍跳,又往後退了半步,後腰抵在書桌邊沿。
眼前一花,荊紅追的身影已貼近面前。蘇晏不禁手掌反扣桌緣,上半身向後仰,用肢體語言訴說著自己的緊張與抵制。
荊紅追俯身,伸出手,認認真真地幫他繫好披風的長繫帶。
兩人的鼻息在咫尺間交融,灼熱的,壓抑的,顫抖的。
“大人討厭我?”荊紅追低聲問,冷澈聲線擦過蘇晏的耳郭,像一柄最鋒利也最溫柔的小刀。
蘇晏莫名有些腿軟,心想是這個懸空後仰的姿勢太吃腰力,而原主的一把細腰實在太不中用。他清了清嗓子,“當然不是,怎麼可能。”
“屬下靠近大人,像這樣——”荊紅追拈起粘在蘇晏髮絲上的一點紙屑,“或者這樣——”指尖輕輕拂去他打噴嚏時染在睫毛上的水珠,“大人是否覺得噁心?”
這個真不至於。而且一邊說著這種自我厭棄的話,一邊露出漠然又受傷的眼神,到底是要鬧哪樣!
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