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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柒被蘇晏咬得手指作痛,心頭又是酸又是脹,酸溜溜的怨嫉與沉甸甸的甜蜜絞在一起,難言的滋味翻騰如沸。
昨日他便收到了高朔的密報,用十分肯定的語氣告訴他,荊紅追仗著朝夕陪伴的侍衛身份,爬了蘇大人的床。
沈柒第一反應是不信。
那殺手什麼長相身份,又是茅坑石頭一樣的脾氣,和清河簡直雲泥之別,清河能看得上他?
但轉念一想,清河並不以貌取人,否則也不會對容貌俊美的豫王深惡痛絕。可要說他重視品性吧,自己絕稱不上好人,他也不見得有多排斥。之前見他與吳名相處時,又的確有幾分憐惜之意……
一時沈柒也有些恍惚:他蘇晏蘇清河,究竟愛的是什麼樣的?
是不是誰肯替他出生入死,為他挖心掏肺,他就一律願意投桃報李,以至於難以拒絕對方的示愛?
這點疑慮與躁鬱,如鋼錐釘在沈柒心底,痛得隱秘而尖銳,使他油然生出一股衝動——再見蘇晏時,定要硬下心腸,動用些強厲手段,逼問得清清楚楚。
可此刻他把蘇晏攬在懷中,只覺抱住了天邊霞月與一池梅香,心是軟的、醉的、滾燙的,能硬 起來的大約唯有一根麈 柄了。
蘇晏舌尖嚐到甜腥味,才發覺把對方的手指咬出了血,忙鬆口呸掉,又用手肘向後搗,說:“撒手!”
沈柒非但沒撒手,還將他身軀扳過來,面對面地凝視著,啞聲道:“讓我瞧瞧……”
最後一抹夕暉已落下西山,但天地間仍有濛濛的餘光,沈柒仔仔細細地看他的娘子,“曬黑了點兒,可還是白……高了半寸,肌肉也結實了些……長大了啊。”
蘇晏在這飽含情與欲的目光下打了個哆嗦,滑入溫泉中,只露出個腦袋,霧氣把他的臉也撲熱了。他有些不自在,岔開話題問:“你怎麼出的京?”
“有個案子涉及大興縣令,我出京公幹,順理成章。”沈柒挨著他坐在池底岩石上,任由胸腹敞在寒風中,“你是不是一直介意離京那日,我沒來送行?”
蘇晏還在想著“大興”好像是依附都城的京縣,此處似乎就在大興縣地界內,忽然又聽沈柒提到送行之事,一口惡氣梗在喉頭。他翻了個白眼,“誰介意了?那麼多送行的,不差你一個。”
沈柒挑眉:“誰去送行,我猜猜……太子?皇帝?還有那個江湖草寇,送著送著,就把自己送上了你的馬車?”
蘇晏沒好聲氣道:“關阿追什麼事,別總捎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