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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又有些擔心——陸御史雖然獨斷專行,好用嚴刑峻法,但也多虧他坐鎮震懾,延安城如今還算是太平。這新來的蘇御史年紀又輕,權勢又重,也不知能不能成事?萬一壓不住場面,反折了進去,本地豈不是永無寧日?
蘇晏轉向陸安杲,一臉正色:“都說完,最後輪到我表態了。
“陸安杲,你一不撫愛黎民百姓,輕賤人命;二不思治理之法,行事殘暴;三不聽忠言勸告,剛愎自用。實不配為官!而今我持天子敕諭,罷免你‘專理捕盜’之職責,革除你都察院御史之官身,削籍為民,命人將你押解回京,聽候聖命處置。
“我已寫了奏摺,飛報上呈御前,待你回到京城,自會有應得的處罰等著你。”
陸安杲腿一軟,跌坐於地,難以置信地咆哮起來:“我是朝廷命官!吏部官名冊裡注了名的!你區區一個七品御史,與我同屬都察院管轄,有什麼資格將我革職削籍?簡直荒謬!”
蘇晏手握聖旨,垂目俯視:“這道天子親手所書的敕諭,便是我的資格。既然三司以下官員均由我約束委用,那麼實不堪用的,就地罷免,有什麼問題?”
“我不信!”陸安杲絕望地大叫,“這聖旨是你偽造的!我為官十一年,從未見皇爺下過這等偏恩盲信的敕諭!”
“汙衊我偽造聖旨也就罷了,還敢出犯上之言,你是覺得我沒當場砍了你的腦袋,不得勁是吧?”蘇晏厲聲道,“抗旨不尊,是想見識一下先斬後奏的尚方劍?”
“——尚方劍!皇上還賜了你尚方劍?”陸安杲打量他周身,眼中浮現驚懼之色。
蘇晏冷笑:“你真的想看劍?只怕此劍一出鞘,你的人頭就要落地,直同昨夜那七個人犯一般。”
陸安杲愣住,失魂落魄道:“我不看!我不看……”
蘇晏對周知府說道:“借貴衙差役一用,押解陸安杲前往京城。”
周知府黯然點頭,命人進來,當場摘了陸安杲的烏紗與官服。陸安杲被差役半架半拖,踉踉蹌蹌地走了出去,嘴裡仍在喃喃:“尚方劍專戮之權,豈可輕賜倖臣,皇爺糊塗呀……”
蘇晏心道,你再這麼犟嘴還犯上,到了京城面君,只怕也是一個死字。
他拿尚方劍嚇唬陸安杲,卻並沒有打算真的下手。陸安杲再怎麼說也是御史,風憲官本就清貴,犯了事也應依律處置。比照後世,這就是一個部門的同事,都是搞紀檢的,他要真親手把人殺了,其他同事怎麼看待他,還要不要在單位混了?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