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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好的,很快端上來。蘇晏招呼一旁的令狐同喝:“令大人也來一碗,解解寒氣。”
令狐正在起居注上補完最後一句:“蓋議鴻臚寺瓦剌國使案,諭旨蘇晏官復原職。”
寫完擱筆,搓著手上前拿碗喝湯。
蘇晏感慨:“為臣不易呀。”
令狐同感慨:“是呀。”
蘇晏喝完薑湯,與令狐拱手告別。太子先前命內侍備下的小轎就停在宮門外,接上他,直奔午門。
午門外,朱賀霖在馬車上等得有些不耐煩,撩起簾子東張西望。忽然見狹長的廣場南端靠牆停著輛馬車,看樣子像是官員家的。
他閒著無事,便指使小內侍富寶去打聽,是誰家的馬車,為何停在午門外。
富寶過去了一趟,很快回來稟道:“小爺,那是蘇大人家的馬車,等著他出宮。駕車的卻不是他家兩個小廝,是個奴婢不認識的冷麵漢子,看打扮像個侍衛,腰間佩劍,看人的眼色比寒風還刺人呢。”
清河不愛下人前呼後擁,這麼久了家裡也就兩個小廝打理,什麼時候忽然多了個侍衛?他驟然想起,褚淵說蘇晏收了個江湖上的武功高手做貼身侍衛,與之關係曖昧,莫非就是馬車上那個?
朱賀霖當即拍案而起,從車廂裡躥出來,嚇了富寶一大跳。
眼見太子大步流星往那輛馬車去,富寶只好快步跟上。走到近前,發現那侍衛仍抱著劍,直挺挺站立在車轅旁,似乎連睫毛都不曾眨過一下,石雕似的眼望皇宮方向。
朱賀霖站在他面前,清咳一聲,他也只當沒聽見,繼續做石雕。
富寶忙喝道:“這是太子殿下,還不速速見禮?”
荊紅追本不想搭理。但又想到自己得罪權貴無所謂,連累大人卻不好,於是抱拳低頭:“草民見過太子殿下。”
朱賀霖皺眉:“庶民見儲君,如何行禮,清河沒教過你?”
荊紅追語調平板:“大人教過。但草民愚鈍,學不會,還請殿下恕罪。”
“……果然是江湖草寇出身,不懂禮數,膽子倒不小。”朱賀霖一想到連這種貨色都敢佔蘇晏的便宜,更是怒火中燒,“小爺不恕罪又能怎的?今兒你不給小爺跪下磕七八個頭,就休想豎著走出承天門!”
荊紅追瞥了一眼面前的大銘儲君,儘管才十四五歲,卻像一頭足夠兇悍的獅虎幼獸,驕縱恣肆中透著上位者的威嚴。
蘇大人以前整天就伺候這個傲慢小鬼?的確夠辛苦的。
朱賀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