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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王沒聽明白這句怪話的意思,但從蘇晏的臉色中得知,不是什麼好話。
看來蘇晏對他真是積恨已久,無怪乎會將他寄的情書拿去皇帝面前告御狀。
如今回想起來,都是他自作自受——理智上知道這一點,但對方表現得如此絕情,又令他感到了一股難以言喻的窘迫與痛楚。
難道就真的無可挽回?豫王第一次嚐到了情場失意的滋味,自以為雄兵百萬,卻被對方單人隻手打得潰不成軍,一敗塗地。
但他不會就此罷休。
他曾數次從荒草殘煙的疆場,從血泊屍堆裡站起來,哪怕只餘一人一槊,也要頑強地戰到底。不到力竭而亡,絕不放棄,這是刻在骨子裡的戰意,縱然十年紙醉金迷,也無法將之銷抹。
蘇晏不喜他的態度,那就改變態度;厭惡他的手段,那就換個手段;對水榭之事心懷憤恨,那就放下親王的顏面向他道歉謝罪,甘受責罰。
即便對方一時不肯原諒,但滴水尚可以穿石,蘇晏的心可比磐石柔軟得多了,假以時日,不信打不動他。
豫王深吸口氣,正色道:“本王要向清河道歉。”
蘇晏翻了個白眼,“王爺已經向下官道過四次歉了,每次都是狗放屁,回頭該怎樣還怎樣。”
……有這麼多次?豫王回想了一下,似乎還真有,小南院兩次,淺草坡一次,情書裡還有一次。每次道歉,要麼是抱著哄情人的心態,揀對方愛聽的隨口說說,要麼就是以退為進的手段。情書裡的歉悔之意倒是誠心的,可惜似乎沒說到點上,反讓蘇晏更加生氣了。
豫王張了張嘴,想為自己辯解幾句,想發誓說這次是真心悔過,但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蘇晏嘆口氣,帶著心累的疲倦,對他懇切說道:“朱栩竟,我是真的不想再與你糾纏不清了。我原本想著,無論如何要討個公道,哪怕你仗著宗室身份逍遙法外,也得向我賠禮道歉。但如今我發現,這已經不重要。
“因為謝不謝罪,結果並沒有任何區別,你依舊是高高在上的親王,而我依舊是牛馬奔走的臣屬。我知道你打心眼裡是如何看待我的:頗有姿色計程車子,談風論月的消遣,還算有些能力與抱負的官員——可這能力與抱負對於你,並不比床上會扭屁股更有用。正如才情之於名妓,不過錦上添花而已,關鍵還是在‘妓’字。”
豫王臉色極為難看,咬牙道:“你這話——”
蘇晏平靜地說:“我這話很難聽,對麼?但事實如此。你每次與我獨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