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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方才堪堪壓制住對方的神智,再次加深了對其意識的控制。
見韓奔的神情重新恢復了木然,殷福只覺肺腑間氣血翻湧,幾乎要噴出血來。他收回功法,汗溼重衣,虛脫般喘著氣,許久方才緩過勁,閉目調息。
韓奔清醒過來,感覺自己似乎出神了一下,定睛再看殷福,發現他面色越發青白失色,連忙問:“你沒事吧?要不要我再去請大夫過來瞧瞧?”
“沒事,我累了,想睡。”殷福不敢多說話,怕氣息不穩引對方懷疑。
韓奔見他一臉疲憊,只得說:“那你再睡會兒,我回王府覆命了。”
殷福閉著眼點頭,露出個輕微的笑意。
韓奔給他掖好被角,起身走了幾步,忽然又轉回來,低頭在他臉頰的靨渦上輕啄了一口,隨即有些緊張地快步走出房間。
房門被細心地關緊。片刻後,殷福睜開眼睛,琥珀色的瞳仁冰冷死寂。他抬袖擦了擦臉,低聲道:“……真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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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晏彎腰剛要上馬車,小北從後方扯住了他的袖子,小聲道:“大人,這樣不太好吧?大銘律不是寫了,官員宿娼杖六十?”
“扯淡,我又不是去嫖!去拜訪一下老熟人而已。之前答應了得空去看看,這都拖了多久,好歹去一趟,總不能失信於人。”蘇晏轉頭瞪他,“你連詩經都讀不全,哪裡學來的大銘律!”
蘇小北道:“沈同知說的。還交代我,倘若大人要去胭脂衚衕,須得攔住,以免落下犯律的汙點,耽誤大人前程。”
蘇晏失笑:“沈柒?說得冠冕堂皇,還不是因為醋缸子打翻。再說,我就算和阮紅蕉廝混了半年,也就真只是喝酒聽曲,他以前去妓院,難道是去給姐兒們講解大銘律的?還好意思管我。”
他指著蘇小北,一臉嚴肅:“你,不許當叛徒,否則用掃帚攆出去。要是不願趕車,就換小京來。”
蘇小北不怕當家大老爺的官威,抿著嘴角,勉勉強強道:“還是我來趕車吧,小京不靠譜。”
車輪骨碌碌碾著石板路面,不多時就到了胭脂衚衕。
小北守在車旁,蘇晏一身便服,熟門熟路地穿堂入室,在一眾鶯鶯燕燕們“哎喲,蘇公子,這都多久沒來了”的招呼聲中,笑眯眯地寒暄了幾句,問:“阮紅蕉在吧?”
“在在。”鴇母笑道,“還是原來的房間。蘇公子——啊不,聽說您春闈高中,如今是官身,該稱呼蘇大人了,難得如此長情,還惦念著我們阮小娘。”